头,手背抹了下额头,把自己弄成一只小花猫,“一会儿水太多,一会儿面粉太多,我也没办法啊。”
薛匪风和他对视,沈清然愈发无辜。这就是他的真实水平,不是有意的。
其实就是故意挑战高难度的和面不想晨跑!
薛匪风给他擦了擦脸,然后抓着他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干净,用毛巾一并擦干。
沈清然被捉着手,怎么都挣脱不开,只能弱弱地反驳,“我要亲手做早饭。”
没有人能忍心让媳妇做完一顿丰盛的早饭,还押去晨跑的!
薛匪风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扣在身后,压在大理石台上狠狠亲了一顿。
“今天不跑了。”薛匪风拍开沈清然蠢蠢欲动想要继续作弄面团的手,接替他的位置。
沈清然从善如流地把手插在薛匪风裤兜里,从背面半抱着他,打了个呵欠,早说这句话他就歇了嘛。
薛匪风侧头看了得意洋洋的沈清然一眼,嘴角不着痕迹地一勾。
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
沈清然下巴搁在薛匪风肩膀上,棉柔的睡衣布料贴着下巴,对方的体温毫无保留地传递过来。不光看着,沈清然半桶水晃荡还要指点江山。
“哎哎……加点面粉,你怎么老是揉右边呢,稍微照顾一下左边的面团……”沈清然像一只聒噪的八哥,“省点力气,你手指累不累,累了我心疼,轻点揉就好了,像我那样就行……”
他的声音清清亮亮的,不烦人,反而像在撒娇吸引主人注意力的小狗。
薛匪风揉面的动作一顿,手臂青筋暴起。
沈清然仿佛找到了什么证据,小声囔囔道:“就说了轻点,待会儿该流汗了。”
薛匪风忍了又忍,一字一句地警告他:“你说归说,手不要动。”
两天没做了,又大清早的,媳妇两手插在他睡裤宽松的裤兜里,嘴上教他揉面,手上还示范!
流不流氓!
沈清然倏地把手抽回去,他就说怎么突然硬了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沈清然支支吾吾,被薛匪风一把扛起,大步走进卧室,仍在床上。
面要发一会儿。
……
不止是一会儿。
……
沈清然哭着道:“放久了面会硬的。”
薛匪风:“先别管面了,乖,你老公还硬着。”
……
第二天早上,薛匪风没有帮沈清然做饭,也没提晨跑的事,让他自己鼓捣,接下来一周都是如此。
一周后,沈妈妈在饭桌上,期期艾艾地说:“然然,最近怎么不晨跑了?”
沈清然大吃一惊,家里最后一个偷懒拥护者也要倒戈了吗!
沈妈妈被儿子的目光看着有点歉疚,但小儿子他做饭就是……很难吃啊。
沈重行一锤定音:“跑步这项事业要捡起来,匪风,你监督他,不要让他偷懒。”
薛匪风:“好。”
沈清然看着这两人像下军令似的一唱一和,有些反应不过来。
良久,他看着薛匪风毫不意外的神色,愤愤地在桌底下踩了他一脚。
薛匪风面不改色,还往他碗里夹了一个皮薄汁多的小笼包——来自沈家大哥难得回来吃饭,第二天就忍不住买的速食品。
沈清然气呼呼地把小笼包塞进嘴里,鼓起一团。
他做饭难吃,薛匪风肯定早就预料到这个结局了。明天还是要跑步,而且是在他修养一周之后重新出发,还不如没休息过呢!薛匪风太黑心了。
薛匪风跟在沈清然后面,哄道:“我觉得你做饭很好吃,巴不得天天都能吃到。”
他摩梭着沈清然的指尖,“但我舍不得。”
沈清然稍微一哄就开心了,他望着天空故作生气,“那你就忍心让我跑步了?”
薛匪风:“具体问题具体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