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改变,他很喜欢,心甘情愿当牛做马,不让他多动一根手指头。
薛匪风有点怀念当初那个一干活能委屈哭的沈清然,不是说现在这样不好,只是沈清然太瘦了,瘦得哪怕刚才沈清然没推开他,大将军八成也不舍得下手。
还是要养胖一点。
薛匪风生怕累到沈清然,万一做完发个烧,胃口再不好,离他养胖沈清然的目标又远了一点。
“我是猪吗?”沈清然悄悄勾起一边嘴角,不想让薛匪风看见,干脆靠在他肩膀上,浅浅的呼吸喷在他的跳动的筋脉上,仿佛借此能触动心底的涟漪。
“是沈小猪。”薛匪风见他不生气了,松了一口气,笑道。
既然说到这里,薛匪风不得不提一嘴,“然然,以后不要太拼命种田,三年其实很长,年分大小,哪能次次风调雨顺,尽人事听天命,不要有给自己负担。你已经种了那么多田了,光是它们的种子就足够流传各地了。”
薛匪风并不知道沈清然被坑,棉花要推倒重来,他觉得五百亩棉花的种子,足够第二年扩散到五千亩以上,第三年就是五万亩,够了。其他种子也是一个道理。
沈清然嘴巴一瘪,种田超委屈的,只是责任大过了委屈,成就也足以抵消汗水,坚持不住的时候,咬咬牙就过去了。
在薛匪风面前他可以充分暴露他的懒散,但是自己犯蠢的事还得藏一藏。
薛匪风陪他种过一千亩水稻的秧田,那是他们共同努力的成果,沈清然不想让他知道,他们的水稻没用了。
将军付出了那么多。
沈清然没说话,拉起薛匪风受伤的胳膊查看,那一千亩水稻还是很有意义的,你看,现在的薛匪风肯定不能拉着秧马带他种田了。
薛匪风觉出他的沉默:“不行吗?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沈清然抬眼漫不经心地撇了他一眼,机智地倒打一耙,“猪养肥了就要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是两码事。”将军艰难辩解。
“你敢说你没这个想法?”
“没有。”薛匪风发誓他是把沈清然的身体排第一位。
“哦,三个月不准想那档子事。”沈清然趁机提要求。
种田累,那啥就不累吗?
“然然……”薛匪风被将了一军,只好耍赖不认。
“难道你心疼我是假的?”
薛匪风:“我保证不会累到你。”管它是不是真的,先保证了再说。
沈清然看着他的腿:“你拿什么保证?”
就你这样,还不是要用那种累到他的姿势。
薛匪风:“那伤好之后……”
“伤筋动骨一百天。”沈清然始终条理清晰,把薛匪风绕进死胡同。
横竖都是三个月,薛匪风气得狠狠揉了一把沈清然的屁股。
媳妇一思考,保准是为了对付他。
大将军看透了。
薛匪风心里有自己的一杆秤,等沈清然再胖个十斤,谁还管几个月的约定。
……
薛匪风能下地之后,提审了薛厉风,问出来的东西和沈清然大同小异。
他在战场上追着北彗首领不死不休,那场风沙来得正好,黄沙遮天蔽日,让北彗首领身边的护卫看不清薛匪风的方位,薛匪风寻了个突破口,将他逼出守卫圈,两人首次正面单挑,薛匪风弃马直追,将其毙命于大漠中心,了结了长达十年的新仇旧恨。
但薛匪风也没讨到好,他们交锋追逐一夜,薛匪风的腿受不住,北彗首领身上暗器又多,薛匪风身上多处受重伤,徒步返程,判断力下降,在大漠之中迷路,薛匪风只坚持到看见一片绿洲就倒下了。
如果不是沈清然,这条命就去了。
薛匪风醒来之后向媳妇老实交代了这件事,被罚抄了一千遍“穷寇莫追”,现在还欠着九百七十一遍。因为体罚的人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