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好说话,可以。
卖出去四亩甘蔗,地空出来了,租给女主三亩,留着一亩田向女主购买种子。
劳动致富,沈清然经过思考,高度预见:当种田文里的地主没有好下场。
常铭走时,薛匪风悄悄叫住他:“去找神医,开几副安胎药。”
“夫人她、她有小主子了!”常铭欣喜若狂,“我这就去买!”
常铭恨不得原地螺旋飞升,龙蛋啊!
将军怎么这么淡定!不愧是将军,看看这城府,难怪自己只能一辈子效忠将军!
“小主子多大了?”常铭搓着手问。
薛匪风说不准,只好道:“两月三月四月的都开一份。”
“遵命!”常铭出山时如有神助,插了翅膀一样,一日千里,轻功飞着飞着,突然眉头一皱直直摔了下来。
“二月到四月……将军才成亲一个月啊。”常铭灰头土脸,哀伤,又彷徨。
……
沈清然这两天动不动就找机会溜出去,目的就是潘家。薛匪风也奇怪,总是临时出现,说自己腿疼。
那当然现任衣食父母薛匪风的事更重要了。
他时不时去给青杜苗浇水,盼着它快快抽新芽。薛匪风的腿伤似乎入冬之后便严重了,沈清然不懂医理,只能寄希望于这棵青杜苗能发挥大作用。
这日,沈清然瞅准了薛匪风在厨房烧火的空当,放下喂驴的萝卜,猫着腰从后门出去。
等走上村里的小道了,沈清然挺起腰,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跟偷情似的。
我明明要干的是好事!
孙老二折给薛匪风的鱼塘,原本就在孙家不远,沈清然借着巡查鱼塘的理由,理直气壮地靠近孙家,也就是潘家。
鱼塘边站着以潘云剡为首的青年,嘻嘻哈哈对着女主调笑,女主神情恹恹,提不起精神,对众人的“叫一声好哥哥”的无理要求也只是怯怯地缩在哥哥后面。
潘云剡皱了下眉,把妹妹拉出来,“躲什么,娘说你气色不好,怕生,我带你出来晒晒太阳,见见朋友,你躲什么!”
无赖永远是无赖,只是换了个人欺负,一边捧着“读书人”哥哥,一边围着瘦小的女主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下流话。
天空低沉阴暗,哪有太阳,女主被骗出来,此时和哥哥闹掰,甩开他的手想回去,潘云剡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推搡着妹妹,骂她不知好歹。
沈清然气炸了,一群畜生,他也被这么欺负过,完全能理解女主此时的害怕和无助。沈清然冲上去抓住潘云剡后领,拼尽全力把人往后面一拉。衣领卡住脖子,潘云剡立即顾不得抓妹妹的手,改去抓沈清然的手,他用了狠劲,直接在沈清然手背上挠出四道血迹,自己也没讨到好,踉跄了几步栽倒在地。
沈清然把女主护在后面,像无赖到家中闹事那天,常柏从天而降,大侠之风牛逼哄哄。
这只是他的个人感觉。
无赖们想起常柏,后怕地退开一圈,没人上前帮潘云剡。潘云剡落了面子,抬头见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妇人,胸膛起伏了下。又听见周围人说“瘸子家的哑巴来了”,欺软怕硬本性发作,暴起,恼羞成怒地把沈清然推进鱼塘。
“啊!”
在女主的尖叫声中,沈清然面朝鱼塘栽了下去。
冬日的鱼塘刺骨冰凉,沈清然本来仗着自己会游泳,心里还不太怕,但他马上高估了自己。鱼塘边缘都是深深的淤泥,沈清然陷在里头,上半身挣扎着露出水面,双腿陷在泥里拔不出来。
沈清然双手撑在泥面,很快手肘被淤泥淹没,周围没有任何着力点。
女主惊恐地扑向鱼塘,被潘云剡死死按住,冷笑,“她自己掉下去的。”
沈清然冷眼看着作恶的潘云剡,只好自立根生,想把手收回来,突然摸到一根硬邦邦的木头,五指收紧,要把它抓起来当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