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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3 / 5)

妒什么?这个傻女有什么值得她嫉妒的?

她想起大哥骂自己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什么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不知天高地厚惹是生非。大哥一向严厉,但还从来像那样骂过她。

因为裴元惜,大哥不仅骂她,还曾动手给过她一巴掌。凭什么裴元惜还能目中无人,而她就要灰溜溜地离开东都城?

半刻钟后,侯府的马车已经无影踪。她身边的管事询问她是不是应该起程,她狠狠瞪那管事一眼。

“你一个奴才多什么嘴。”

那管事立马闭嘴,心里老大的不痛快。她含着怒火上马车,却不是吩咐继续赶路,而是调转车头回城。

普恩寺是个香火鼎盛的寺庙,康氏算是寺中的老香客,一应接待与住宿自然被安排得妥妥当当。

一路舟车劳顿,康氏很是疲累。等安顿下来用过斋饭后,祖孙二人各自回屋休息。

裴元惜有点累,但睡不着。寺中的香火气带给她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定,那安定之中似乎蕴含着某种叫宿命的东西。

年幼时锋芒太露,痴傻时犹如困兽,到后来步步为营走到今日。过去种种身不由己,将来会发生的事超出她的意料。

春月进来悄悄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她惊讶不已。

起身更衣,给康氏留话后主仆二人出了屋子。前面一个小和尚引路,几乎穿过大半个寺庙终于看到一排庄严的佛殿。

绕过佛殿之后,是高高的佛塔。

春月被拦在外面,进去的唯有裴元惜一人。将将进去,便看到一头短发的少年欢天喜迎上来。那一张喜笑盈腮的脸上挂着两个酒窝。

“娘,惊不惊喜?”

惊喜。

一日不见,裴元惜还真有点想他。或许以前没什么感觉,经历这些日子之后她发现自己真的有一个做母亲的心境。

瞧见他穿着普通的常服,便知他并没有暴露身份。

“你怎么会在这里?”

商行神神秘秘地挤着眼睛,望向那站在佛前的男子。男子颀长雅致,倒是极难得地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

白衣出尘,越发公子如玉。

镀金的佛相庄严慈悲,他一身白衣犹如不染浊尘的世家公子。那一抹白清冷了他的气质,却淡化了他的萧杀之气。他背手而立,交握在一起的双手那么好看,仿佛从未沾过血腥之气。

一个双手沾满鲜血之人,一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他会相信佛祖吗?

从他的站姿上看,他必是不信的。他在打量着佛相,并无半点虔诚之意。他手放在背后,可见并无一丝敬畏之心。

那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的眼中才闪过疑惑,商行便替她解答,“今天是公冶家灭门的忌日。”

公冶楚慢慢转过身,看到她之后似乎皱了一下眉,然后看了商行一眼。只这两个微妙的眼神她便明白了,今日这一出都是重儿安排的。

以公冶楚的行事,再是公冶氏的忌日,也不太可能会选择到普恩寺来。

她行礼也不是,不行礼也不是,他们的关系还真是说复杂得很。就生吧,确实生,完全是不相干的两个人。说亲吧,也亲,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孩子。

商行像是看不见他们之间古怪的气氛,低声问她,“娘,我爹是不是长得特别好看?”

以前宫里的那些宫女明明惧怕父皇怕得要死,还是有些人不怕死的想爬床。不仅是因为爹是皇帝,还因为爹长得实在是太好。

当然那些女人没得近到爹的身边就被柳则叔叔处置了。

“是,公冶大人长得确实非常出色。”

这一点,只要不眼睛瞎的都应该看得出来,裴元惜回答得很是大方。

商行眼睛顿时大亮,“娘,我也很好看,我长得和爹可像了。”

他一副邀功的样子,顶着一张与公冶楚完全不像的脸。

裴元惜眼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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