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种时, 林敬松也到了地里帮忙,大概是钱叔父子俩有了工作,村长夫妻两个人感情立马好了,林敬松干活儿时就遇见了夫妻双双挽着胳膊出来散步的村长二人。
果然!
刘二伯说的没错,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这才过去两天呢,那天吵架吵得那么厉害,第三天就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 你揽着我,我搂着你。
两人一起走路的迈脚都是同步的!
林敬松那天差点以为他俩要干架, 结果没想到竟然只是翠娘指着村长鼻子骂,村长也捏着鼻子不敢还口, 最多小声反驳两句, 接着被翠娘继续更大声的吵。
可能是每个家庭都有每个家庭的相处模式吧。
少年夫妻老来伴, 村长夫妻俩日子过得火热,刘二伯与魏老太的感情则是细水长流型的。
村长看林敬松这样城里人都自己亲自下地播种, 也存着帮忙的心思,从田垄里跳下来, 过来帮一把手。
他拿起地上的箩筐, 撒着种子, 他撒得又快又均匀, 一会儿就快赶上林敬松了,他到林敬松身边时,小声埋怨着:“要是早知道你要雇老钱两个人, 早说啊,我那天耳朵都快被拧掉了。”
“你看!”
林敬松扭过去,发现村长的两边耳朵还真是红红的,印子到现在还没消呢,上面还盖着红红紫紫的,是红药水干了的痕迹。
应该是翠娘给他上的,把全部红肿的地方都覆盖着,头发边缘都顾及到了,很仔细。
“当时也是没想到,后来去刘二伯家还是他建议我的。正好我这边也在扩充业务,请他们也可以帮帮忙。”林敬松有些歉意的说。
他当时还真是没想到,要是当时想到村长估计也用不着受这样的罪了。
林敬松很诚恳的跟村长道歉,他摆摆手,叹了声气,道:“唉!也是命里活该要有这么一遭的。还真成人家四川人嘴里的‘耙耳朵’喽!”
村长这边还在长吁短叹,那边坐在田垄上的翠娘不乐意了,眉毛一竖,道:“怎么着老娘当年下嫁给你,这么些年过去了,你爬上来,就瞧不起我了么”
“哪敢呐!”村长讪讪的笑,再不敢叹气了,埋头干活儿。
有路过的农人打趣他们:“老高啊,你现在还这么怕女人呦”
村长便苦笑着回:“哪敢不怕呦!女人当起半边天呢,等于是半个老天爷,咋敢不怕呀!”
接着几个老头都哈哈的笑,倒是把翠娘给臊着了,站起来道:“我回家烧饭去!你早点回家。”
翠娘虽然最后一句话落得凶巴巴,可落荒而逃样子怎么看怎么都是色厉内荏。
村长笑呵呵的继续干活儿,此时已经超过林敬松了,他走在前头,道:“那天只顾着吵架,竟然没招待好小兄弟,不知道小兄弟过去找我,是有个什么事儿”
林敬松也看明白了,村长这是在让着翠娘呢,估计这也是他夫妻俩相处的模式,只道:“那天是想问问农机的事儿,后来跑去问刘二伯了,他也给我找个县里的农业局。”
村长哦的一声,道:“县里的农业局好哇!咱们镇上的不行,镇上那家是外地人承包的,人最爱偷懒,干活儿也不仔细。”
原本村长没来之前,钱叔父子俩都是只顾着低头干活儿的人,林敬松也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干,村长来了两人说说话,便也不觉得时间难熬。
村长干活儿熟练,原本是他一马当先,走在前头。
林敬松才开始干活儿,手上动作还有些生疏,一开始是被落在后面的,但他体力强,慢慢也后来居上,赶上村长,最后竟然超了村长一行。
一直干到了十一点多,村长坐在田垄里呼哧呼哧喘歇,抽着烟直道:“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咯!”
林敬松适时的拍一句马屁:“您还不老呢!”
村长摇摇头,惋叹着:“终究还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