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打电话,但没说具体时间,他总不能让押送车一直待命。
“对了,大哥哥,那个安装炸弹的人抓到了吗?”这时候牵着他另一只手的小鸣人忽然仰头问。
松田阵平懒洋洋说,“抓到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大概是想为四年前的爆炸案中死去的同伴复仇吧。”松田阵平一顿,想起那起爆炸案中死去的另外一个人……研二,我这算是为你复仇了吗?
“这样是不对的吧?”
松平刚走了一下神,忽然听到旁边的金发小孩子说道。
“嗯?”
“我说,这样是不对的吧?这个世界这么好,他果然是因为一直沉浸在仇恨里所以才什么都看不到的吧?”
“……大概吧。”他垂眼默了默,忽然轻轻扯了扯唇角,神色有一丝轻嘲,“但你也要知道,回忆和过去这种东西,不是说走就能走出来的。”
“啊?”他手底下的小鸣人仰起头,望着他稚嫩的小脸松田阵平忽然醒悟过来,自己跟一个只有五岁的小鬼说什么呢?
他自嘲一笑,正准备揉揉他的头把话题岔开,就见金发小孩眨巴了一下眼睛,“但仇恨和回忆不一样啊,仇恨是把人困在原地的东西,但回忆和过去是支撑人继续往前走的力量啊。”
“……”
松田阵平倏然低头,对上了小鸣人仰头看来的目光。小孩子的眼睛如海水澄澈,蔚蓝色的眼瞳中好像有万里晴空。
“……小鬼你才多大,说什么回忆和过去呢?”
一只大手忽然垂下手狠狠揉了揉小孩的脑袋,刻意调笑的语气掩下了一丝低哑,小鸣人“嘿嘿”笑着垂着脑袋任揉,没说自己就是这样想的。
如果有一天他又回到那个地方,再也见不到哥哥姐姐们了,这段回忆也会被他永远珍藏在心底,成为他的力量。
“对了,大哥哥,你是什么人啊?感觉好帅气的样子!”
“大哥哥是警察,帅气吧?不然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报警校?”
“哦哦,是这样吗?好的,决定了,我以后也要当警察!”
“哈哈,有志气,加油啊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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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出来玩却撞上一桩爆炸案,这一天的经历可以说是各种意义上的刺激。好在最终没有人员伤亡,安装炸弹的歹徒也被抓到了,是个让人欣慰的大团圆结局。
“是呀,我和哥哥、弟弟还有妈妈都没事哒……咦?也没有受到惊吓呀……”
游乐场的爆炸案没过多久就上了新闻,因为安装炸弹的歹徒和三年前以整个东京居民为人质要挟政府交纳赎金的狂徒是同一个,行为实在太嚣张,各大电视台激动地给了他原本这辈子都够不着的排面,泽田弥还没从游乐场出来,各种插播新闻已经传达到了各家各户。
然后她就接到了吠舞罗的大家打来的关怀电话。
一行人这时候正跟着人流往门口方向走,沢田纲吉看着他妹接起电话汇报完一边不住点头,大概是在回应那边海一般涌过来的各种叮嘱。
和外形上的酷炫狂霸拽不同,在面对氏族里的几个小孩时,吠舞罗的帅哥们个个都有点老妈子……大概这就是最近几年正流行的反差萌吧。
“啊?弟弟?”
沢田纲吉看到他妹说着说着愣了一下,但也没愣多久,很快就点点头应了声好,然后挂断电话。
然后她回过头,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大哥说把弟弟带去给他看看。”
沢田纲吉登时神色一肃,然后和妹妹一起将目光投向了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还在傻不愣登地舔冰淇淋的小鸣人。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在泽田家,原本应该是一家之主的泽田家光只是个活在照片上的牌位,真正说话有用的人从来不是他,而是远在东京的大哥周防尊……虽然他根本就不姓泽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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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