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年龄不宜大,修为不宜高,还得天赋好,再经过漫长的磨合,才能完全和自己肉身一样。
事情办砸了,如此丢脸,孟西楼不想说:“我们这边计划已经失败了,他那里便接不上……”
“仅仅是错失了一个好开端,往后还有转圜的余地。”老者很相信三公子的本事。
他与少主的性格,实在是天壤之别,完全不像一个爹生出来的。
谨小慎微,城府极深,精于谋划。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杀,标准的人狠话不多。
就比如连他们都不知道,三公子究竟在金灵找了一具什么肉身。
当年分别时,只留下一张只能一次性使用的传信纸鹤。
两百年来,从来没有和孟西楼联系过一次。
“可是……”孟西楼还在犹豫。
老者声音突地一厉:“有人追来了!”
孟西楼心中一骇,不消片刻,闯入他神识内的人不是项衡,是项海葵和白星现,身后还跟着小黑球。
两人追上之后,从驼兽飞下,落在孟西楼面前。
白星现站的稍稍靠后一些,落地时伸手在项海葵背上轻轻推了一下,以免她站不稳打趔趄。
蛇罐子停下来了,小黑球也停下来,围着三人开始滚圈圈。
项海葵继续拿天狂当拐杖,插进沙丘中,脸色虽差,表情却很生动,称得上眉飞色舞:“哟,大师兄,你这是出来巡视领地呢?”
孟西楼看到她这幅幸灾乐祸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
项海葵啧啧:“还是知道自己小命不保,最后再看一看自己多年来在银沙打下来的万里江山?”
孟西楼胸腔内郁气翻腾,冷笑道:“凭你们两个,想杀我?送死还差不多!”
项海葵若全盛,他尚且会生出一分畏惧。
可她已是强弩之末,哪来的自信追上来?
“我是一身伤,可我若记得没错,大师兄您也受伤了吧?”项海葵攥起小拳头挥舞,朝他可爱的眨了眨眼,提醒他被那头可爱的熊熊暴揍的事情。
孟西楼攥紧了缰绳,薄唇抿的死紧,简直要被气的血管爆裂!
项海葵抬剑指向他,挑眉:“来!现在打败我,你还有逃命的机会,否则等我爹追上来,你就无力回天了!”
强弩之末?想太多了。
天狂本就不是常规剑道,需要反其道而行之。
自身这种状态下,她还敢来追杀孟西楼,这是天狂认可的狂。原本见底的狂意,又蹭蹭往上涨了不少。
加上有白星现打辅助,她与孟西楼有一拼之力。
原本还拉上了路溪桥,苍蝇再小也是肉,可忽然想起他对这些恩怨是不清楚的,还是不要将他拉下水了,孟西楼的真实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孟西楼是真忍不下去了,也从驼兽飞身而下,周身凝结出无数条荆棘。
荆棘条朝她猛抽过去。
这个起手式,与先前淮灭是一样的。
孟西楼知道她会凝结剑气挡下,也做好了第二手准备,岂料项海葵只剑气将白星现震开,自己留在原地,硬扛着挨下这一鞭。
荆棘条的倒刺,从她颈部划过,撕掉一层皮见到了血肉。
孟西楼怔住。
项海葵抹掉脖子上的血:“先前荆问打我时,你替我拦下了一剑,虽是装模作样,但我总算是受了你的恩,还给你。”
天狂嗡嗡声起,她逐渐目露凶光,冷肃道,“现在,动真格的了!”
一道剑气横扫,掀起前方沙浪,便将孟西楼逼退十数步。
一瞬间,孟西楼满腹涌上的都是不解和委屈,自己挡下荆问那一剑,根本就不是装模作样,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恼我做什么!”孟西楼丧失了打架的心思,争辩道,“我已经告诉了你实情,改了计划,是淮灭自作主张,根本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