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不能在宫中伺候,正好被敬则则请到了医塾,总管女孩儿们生活上的事。
“古嬷嬷,那人是谁啊?看来派头好大呀。”有胆大一点儿的女孩儿问道。
“那是你们敬先生的夫君,以后见着可得放尊敬点儿。”古嬷嬷道。
“他一定是做大官的吧?”又有人问道。
“唔。”古嬷嬷模糊地应了一声。
“他把先生捉回去会不会罚她啊?我听说有些贵人就喜欢虐打侍妾。”齐兰道。
得,这直接给敬则则定性侍妾了。倒也不是她瞧着像侍妾,主要还是脸太好看,而且里无所事事地就在医塾里忙活,有哪家的正头夫人能这样?不得在家伺候公婆呢?有些女孩儿是十来岁的人了,该懂的事儿懂了。最喜欢的就是猜敬则则的事儿,谁让她那么好看呢。
古嬷嬷清了清嗓子,“好了好了,赶紧睡吧,明早还得早练身子骨还有念书、写字呢,别把现在的好子看理所当的,敬先生说了的,得靠你们自争取,要是月考不过关的,就得撵去。”
敬则则开的是医塾,可不是慈善堂。
次敬则则现在医塾时,女孩儿们一下就围了过去。本来她们初来乍到,见着一身贵气的敬则则时还有些害怕和惶惑的,并不敢靠近她,就怕自身上的味儿熏着她了,今却担心所以才围了过去。
“怎么了?”敬则则笑道。
女孩儿们一个推一个的,最后还是齐兰站了来,“先生,你,你没挨打吧?”
敬则则没想到昨夜的事让这些女孩子第一个想到的会是她要挨打,她猜测大抵是她们看多了。
“没有。”敬则则摇了摇头。
但是齐兰等人显是不信的,依旧直直地站着不,眼珠子直往她脸上和身上扫,似乎在搜寻蛛丝马迹。
“真没挨打。”敬则则撸袖子把雪白的手臂露了来,表示一点儿伤痕没有。
齐兰操心地道:“可是你昨儿晚上大半夜地被寻回去,你夫君不罚你么?你主母也不管你么?还有你婆母呢?”
敬则则看得来,这群孩子倒不是像宋大娘那样爱八卦,她们是真的在担心她,也是在担心这医塾究竟能不能办下去,她们在害怕好不容易找到片瓦遮头却可能突就又失去。
敬则则费了很大功夫才安抚住她们,但是这群丫头就跟惊弓之鸟一样,怕是没怎么信。所以这事儿她还是得求到皇帝身上,解铃还须系铃人嘛。
除夕夜照例是宫中是要设家宴的,还有猜灯谜等系列活,不过敬则则拟菜单的时候才发现皇家竟没几个人了,或者说够资格席除夕家宴的没几个人了,且年纪还比较大。
所以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就不好守岁了,此家宴早早地就散了。最没人味儿的大家庭估计就是皇家了。
比较来年味较浓的反而是医塾。
沈沉是被敬则则拉到医塾来的,在除夕的后半夜。
医塾漏风的已经被钉上了木板,窗户上也已经糊上了新的白纸,纸上贴着大红窗花,有些剪得很精巧,有些却剪得很拙劣,反正是孩子们自手装点的。
大堂内亮着橘黄的灯,人影攒,推进去里头烧着四个火盆,又是一屋子的人所以显得还挺暖和。
见景和帝和敬则则突现,古嬷嬷等人吓了一跳,尤其是古嬷嬷撩了袍子就跪地道:“请主子安。”
“来吧。”敬则则怕泄露身份,所以越俎代庖地道,“今除夕,咱们不讲这些虚理。你们这是在包饺子?没用饭么?”
古嬷嬷笑道:“哪儿能呢,吃过了,这是待会儿交子时的时候打算煮饺子,先生来得正巧呢。”
齐兰望了一眼敬则则身边的景和帝,见他身量比寻常人要高一头,穿着不知道什么毛做的大氅,只知道毛尖又长又密,水润发亮,把他的人也衬得冷肃高贵不可攀。尽管他唇角带着一丝淡笑,却不仅没冲淡他身上的气势和疏离,反而叫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