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知道这奴才没说实话,“你可见着皇上了?”
郭孝庆道:“回娘娘,奴才没见着皇上,是高公公出来跟奴才说的。”
“高世云的原话是什么?”祝新惠道。
“这……”郭孝庆可有些不敢说实话了。
“说啊,本宫要听实话。”祝新惠柳眉一竖就要发怒的模样。
郭孝庆这下也不敢隐瞒了,小心翼翼地道:“高公公说,皇上说,皇上又不是太医,让娘娘们以后身体不舒服直接找太医。”
其实高世云直接说的是“贤妃”,而不是什么娘娘们。
祝新惠听了愣愣地半晌没说话,再开口时也没发落郭孝庆,反而道:“准备步辇,本宫要去太后那儿。”
去西太后香远益清的路上,祝新惠才彻底明白,皇后寿辰上的事儿她是彻底惹恼了景和帝了。宋德妃那边,景和帝也许久没去了,连五皇子都没去看,连带着宋珍晴的圣宠都稀薄了。
可明白归明白,祝新惠的心底却觉得无限委屈。
到了西太后宫中,还没请安呢,祝新惠就哭了起来。
“哎哟,这是怎么了?还怀着孩子呢,也不顾惜一下自己的身子。”西太后摸着祝新惠的头发道。
祝新惠抬起布满泪水的脸对西太后道:“太后,这一次我怕是彻底惹恼了皇上表哥呢。”
西太后道:“怎么说?皇帝不是才让人送了赏赐到你宫中么?”
祝新惠摇摇头,将自己不舒服郭孝庆去请皇帝的情形说了出来,“太后,从前皇上表哥从来不曾对我这样无情的,定然是上次皇后寿宴上我那点儿小聪明惹恼他了。”
西太后叹息了一声,“你既知道是小聪明,当初又何苦放不下身段?”
祝新惠泪眼朦胧地道:“可是,太后,我……”有些话她自己说不出口。
西太后又叹息了一声,“新惠,你同皇帝是有情分的,可这情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你自视甚高,不是皇后而把自己当成了皇后是不是?”
祝新惠脸一红,她理所当然地觉得谢皇后死后,她就是皇后,所以的确是把自己当成了皇后,因此才无比委屈。
“皇帝是要遵从祖宗成法的,他以孝治天下,所以才格外高看你几分,你自己却不能如此想。所以皇帝才要敲打你。”西太后道。
祝新惠喃喃道:“太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西太后以前的确是偏帮祝新惠的,但皇后生辰之后皇帝来过一次,同她单独说了许多话,西太后也就明白了许多事儿。跟她最亲的当然是儿子而不是侄女儿,而皇帝做事也不能随心所欲。祝新惠耍的小聪明那是在挑衅帝后的权威,景和帝当然容不下。
“新惠,你眼看就是两个孩子的母妃了,有些事儿也该明白了。皇帝偏爱你,你觉得有几分是因为你,又有几分是因为哀家?”
祝新惠的脸唰地就白了,旋即又红了,又羞又惭,像是一层遮羞布被戳破了。
西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孩子啊,不要觉得羞恼,哀家把这层纸给戳破,是要让你明白道理。如今哀家还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皇帝就算一时生你的气,也不会一直生。可是你自己也得把握好分寸,皇帝还是喜欢知书达理不矜骄的。你看那敬氏,就是得宠之后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成了什么模样?”
敬则则的模样可好着呢,反正失宠都习惯了,只当春梦一场便是。且还觉得在秀起堂失宠蛮不错的,这里清幽凉爽,在避暑山庄的山区里,枕着清涧潺湲午憩简直赛神仙。
景和帝沈沉在看到秀起堂的门时就已经觉得清幽寂静如尘外仙境了,门上写着“云牖松扉”四字,可不是神仙住的地方么?
走进门时修篁万竿,成了一条宽阔的竹径,竹叶太过茂密以至于炽烈的阳光只有点点滴滴筛了下来,炎热之气一扫而空。
顺着竹径往东,折而向北看到的是自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