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化作一阵狂风直冲任平生席卷而去。
他是五品武夫,极度愤怒下的全力一击,任平生不可能抵挡。
甚至就连他身旁的百姓都会遭殃!
李勇见到这一幕,眼眸一凝,调动全身灵气,眨眼间就出现在任平生的面前,准备以身为盾,替他抗下这一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围观的百姓压根没时间反应,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与此同时。
五品武夫磅礴的灵气在半空中凝成一柄长枪,带着不可阻挡之势,径直刺向任平生的胸口!
这样的一击。
就算李勇挡在身前做肉盾,任平生也必定身受重伤!
任平生见到这一幕,却是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道尊留下的符箓,握在手里,伸手推开挡在身前的李勇,压低声音:“他还没胆子对本世子下杀手。”
李勇微微一愣,正要说话。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
轰!
那柄由磅礴灵气凝结而成的长枪,仿佛撞到了一面无形的墙,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与此同时。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
“散!”
下一秒。
如同狂风骤雨带着极度愤怒与疯狂的一击,如同泡沫般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长枪撞墙和出口成章,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
怒火中烧的安平伯没注意到这一幕,只以为是身旁的刑部侍郎在阻挡自己。
他心中更加恼火,怒目圆睁,瞪向身侧身穿绯袍的中年男人,咬牙切齿道:“袁国经!你要与本伯为敌嘛!”
刑部左侍郎袁国经面无表情,不冷不淡道:“朝廷自有律法在,有人当众动用私刑,本官坐视不理,如何向圣上交代?”
话音落下。
安平伯怒火在胸中翻腾,正欲开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瞪向一旁的任平生,咬牙切齿道:“袁侍郎既然这般说,就该一视同仁,我家帆儿纵然有千般过错,也该由刑部缉拿论罪。
刑部没有拿人,我家帆儿便不算有错,这个任平生将我家帆儿打成这样,便是当街行凶!依照我大周律,当街行凶,致人重伤者,该当何罪?!”
袁国经张了张嘴,就要回答,还没开口就听四周的百姓义愤填膺的道:“是他自己说比武切磋,生死有命,不翻后账,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另一种说法?”
“就是,亏你们还是达官贵人,一点儿道理都不讲,就会赖账,连地痞混混都不如!”
“我们从刚才看到现在,世子殿下没有错!”
兴许是被任平生刚才的举动点燃了激情。
此刻。
成千上万围观的百姓,面对高高在上的安平伯和刑部侍郎,竟没有丝毫畏惧,纷纷站出来:
“世子没错!”
“世子没错!”
“世子没错!”
轰轰轰!
声音整齐划一,如同战鼓擂动,震耳欲聋,令人发聩!
这样一股力量,便是刑部侍郎也不能熟视无睹。
他修的是儒道,体内温养出的浩然正气来自圣庙中的气运之力。
若是与百姓针锋相对,气运之力可能会有一定程度的削弱。
虽说只要刑部侍郎的官位还在,不会有太大影响,但毕竟会有影响。
出于这一层顾虑,他把原先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保持沉默。
安平伯见他沉默,顷刻间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不再强求,看向他身后的刑部差役,命令道:“你们几个去将行凶伤人的任平生羁押起来!”
几名刑部差役听见这话,面露犹豫,看向自家侍郎,见侍郎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一个个犯了难。
这个时候。
围观的人群中忽然站出一名读书人。
他手里拿着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