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第四个男知青说他约会的对象是二丫,戴一兰差点儿没晕厥过去:“那你咋不早说呢,还硬上了我的身!”
“大队书记说了,谁不动真格的,一会儿就回大队部去灌辣椒水!”
“那我问你,你的身上咋也绣了一个‘一’字呢?”戴一兰想从这个细节,找出破绽来。
“谁知道啊,或许来草垛约会的村姑都图简单,只在男知青的衣襟上绣了最简单的‘一’字吧……”第四个男知青居然做出了这样的解释。
“天哪,那我岂不是冤枉了你们几个吗?”戴一兰突然意识到,单凭衣服上绣的“一”字来怀疑男知青有些草率莽撞,然而,已经试过四个了,就剩下一个了,后悔都来不及了呀!
也许,最后一个就是了?戴一兰在无奈中,还指望最后一个会出现奇迹——前边的都不是,那就应该是最后一个吧!居然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让第五个男知青,上了自己的身。
突然,戴一兰突发一个灵感——四个都试过了,都不是,要是第五个也不是,自己可就惨了,不但没找到肚子里孩子他爹,还一连让五个陌生的男知青上了自己的身,将来还哪里有脸再活下去呀!索性,抓住这最后一个不放,管他是不是,一口咬定就是他,他还能抵赖掉吗?如果自己硬说他是,他要是死活不承认,大队书记跟自己家里有点亲戚关系,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多给他灌几次辣椒水,他也就心服口服,死心塌地地跟自己结婚了吧!
想到这里,戴一兰才没有马上停止那天的荒唐试验,也不做什么检验了,就允许第五个男知青,上了她的身……
然而,第五个男知青一旦进入到戴一兰的身体里,就忍不住傻笑起来,而且笑个不停,那种笑,好像止都止不住,情不自禁,忍俊不禁,而且越笑越厉害……
“你到底笑啥呀!”倒是戴一兰忍不住问了他一句。
“我笑世界太荒唐!”第五个男知青这样回答。
“咋荒唐了?”
“我从来就没跟任何女孩子约会过,却硬逼我来跟你做,本来我还真想学他们,也来草垛玩弄村姑呢,可是良心上一直过不去——不能娶村姑,哪能祸害村姑呢……”第五个男知青却这样回答。
“你拿啥证明你不是跟我约会的男知青啊!”戴一兰一听他的话,心里设计好的那个计划,就有些摇摇欲坠了。
“我穿的那件衣服根本就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戴一兰想较真儿。
“是我从今天早上,从草垛经过的时候,捡到的,一看,八成新呢,咋就给扔了呢,就给捡起来,穿到了身上,还没穿热乎呢,就被大队书记带人给抓起来了……你说,这个世界多荒唐,多可笑吧,啊,哈哈,哈哈……”第五个男知青居然在这样的笑声中,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精,射进了戴一兰的腹地深处……
戴一兰简直悲哀无语,竟然将第五个男知青也给放走了……呆呆地躺在那松软的草窝里,简直不想活了——这算什么哪,简直太荒唐了吧!
好在一直有大队书记和家人的监视,才没让戴一兰寻了短见。等回到家里,就一头栽在炕上,茶不思饭不想,整天以泪洗面,不是找剪刀要刺自己的胸口,就是寻觅农药要一死了之……
爹娘也愁得脸上猛增皱纹,无论如何也劝不动伤心欲绝的女儿。有一天,打盹儿的工夫,女儿戴一兰竟然不见了,发动亲戚朋友,整个狼仙村都找遍了,也不见戴一兰的踪影。一直过了半个月,才有人传说看见戴一兰跑到狼河村,跳进了野狼河……
于是爹娘就河套两边到处求人打捞尸体,然而,从春天到秋天,差不多把野狼河给捞个底朝天,也没见戴一兰的一根头发……
爹娘才死心,回家找个地方,把戴一兰遗下的衣物包成一包,埋成了一个小小的空坟,伤心欲绝地哭得死去活来,完事儿,也算是了了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