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一兰的爹哋是个根红苗正的贫下中农,勤劳肯干在当地总是先进分子,到了大队书记的家里,就把戴一兰的情况给说了。大队书记一听,这还了得,马上就带着民兵队长和一帮子人吗,直奔了青年点儿。
把男知青都集中在了操场上,让民兵挨个在身上搜查戴一兰在谁的身上绣了一个“一”字……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只是结果令所有的人都出乎预料——身上的衣服上,绣有“一”字的男知青居然有四五个!
“天哪,难道你跟了四五个男知青吗?”大队书记都傻眼了。
“不对呀,我每天约会的,都是一个男知青啊!”戴一兰似乎也有点傻眼,怎么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在四五个男知青的衣襟内侧,都找到了彩线绣的“一”字。难道自己每天约会的男知青,并不是固定一个?今天换这个,明天换那个,而自己都在他们身上绣了个“一”字?不可能啊,自己只在第三天的时候,在那个男知青的衣襟上,绣了一次“一”字呀,咋能在四五个男知青的衣襟上,都发现了“一”字呢!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戴一兰一下子陷入了极度的痛楚迷茫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队书记有点恼火,在他管辖的一亩三分地里,出现了男知青亵渎村姑的丑闻,这还了得,是可忍孰不可忍!贫下中农一百个不答应,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答应!马上将衣襟上绣了“一”字的男知青给押到了大队部,逐一审问盘查,结果却令大队书记十分恼怒,居然一个比一个嘴硬,谁都不承认是自己干的!
哎耶,我就不信了,我是大队书记,是贫下中农的领头羊,带头人,别说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男知青,即便是老谋深算的大学教授,落到我的手里,经了我的手段,都乖乖地低头认罪,将他们的反革命罪行都供认不讳,你们几个男知青,骨头还能硬到什么程度——看来,不动点真格的,你们是不会招的呀——来人哪,凉水伺候!
所谓的凉水伺候,就是给几个衣襟上发现彩线绣了“一”字的男知青,不停地灌凉水——第一瓢下去还挺解渴的,第二瓢下去就有腹胀感,第三瓢下去,人就像被水淹了一样,等到第四瓢下去,个个都承受不住那种溺水般的折磨,纷纷招供,竟然都承认跟戴一兰在草窝里有过私会……
草,要么就一个都不承认,要么就都说是自己干的——大队书记马上去找戴一兰核实,而戴一兰死活都说,始终只跟一个男知青在草窝里约会。大队书记一怕桌子,就做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决定:“你说,要是那个男知青,黑灯瞎火地再跟你约会,你能辨认出来不?”
“能啊,我都跟他约会半个多月了,什么都熟悉,一下子就能辨认出来了……”戴一兰也不知道大队书记是啥意思,马上这样回答了。
“那好,那今天晚上,你就到草窝去等着,我让这几个男知青,一个一个地跟你试一遍,看看你能不能从他们中,找出跟你约会的那个男知青!”大队书记办事儿就是这样简单粗暴嘎嘣溜脆!
“您是说,让五个男知青,一个一个地跟我做那事儿,然后让我从中辨认出,究竟是谁干的?”戴一兰一时还没太听明白大队书记的意思。
“是啊,只有这样,才能检验出谁是真的谁是假的,要不然,空口无凭,你说是谁他们就不承认,可是给他们点颜色,他们就都说是自己干的——这可不行,一是一,二是二,不弄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我这个大队书记怎么向革命群众交代呀!”大队书记振振有词。
“不行吧书记——”戴一兰的爹哋提出了异议,“那样的话,我家一兰岂不是要跟这五个男知青都睡上一遍?”
“不一定吧,兴许头一个就认出是哪一个了呢!”大队书记还是个乐观主义者。
“那要是头一个不是呢?”戴一兰的爹哋心里没底。
“那咋办,就睡第二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