绔子弟脸。
卫流光名叫流光,这人身上却没半点这个名字风雅脱俗感觉,紫玉金冠、黑红长袍,久在女人堆里养出了一身脂粉气,不过也不显媚俗,观其言行举止就是个骄横富家公子。
此时富家公子神色冰冷,咬牙切齿不屑道:“燕穆,你是不是又想金銮殿前跪一天?想跪别拽上小爷。”他说:“打架去找我爹,就在卫府,打完保准你跪个够。”
燕穆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怒吼:“卫流光!”
卫流光直接拽上帘子,眼不看心为净:“走,别理这个疯狗。”
侍卫把马夫带走。
另一人骑上马载着马车绕道离开。
剩燕穆一人原地暴怒,却别无办法,最后一鞭子甩下去,狠狠甩倒了路边一群看客。
这鞭子上带着刺,一鞭下去就是血肉模糊,那几个人无辜群众脸上全是血,跪在地上大喊饶命。
站在夏青楼观雪旁边人也都跑得飞快,生怕被殃及。
夏青郁闷地吐了口幽气,心里对这王权至上封建社会也没什么想说了。
而他旁边封建余孽之首,冷冷淡淡看完,根本不感兴趣,提着莲灯问他:“看够了吗?”
夏青:“够了够了,走吧。”
往前走几步,楼观雪意味不明笑了下,说:“我还以为你会教训一下燕穆呢。”
夏青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又不傻,就燕穆这个性子受了气还能憋着?找不到罪魁祸首,遭殃还是其他人。”
楼观雪点头。
夏青就纳闷了:“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没有脑子喜欢多管闲事。”
四周无人,楼观雪随手把灵薇灯给了夏青。
夏青乖乖接过,他低下头,新奇地去拨弄花灯灯芯,就听到上方楼观雪慢慢道:“你是挺喜欢多管闲事。”
手指一用力,夏青差点把灯芯拆了。
他抬头,冷冷盯着对面人。
楼观雪勾起唇角:“不过这样挺好,不用改。”
我也没想改。
心里讽刺完,夏青低头,继续把玩他花灯。眼睫遮住浅色眸,黑发落在白净脸颊旁,模样乖巧得不像话。
楼观雪就站在旁边看着。
夏青突然开口说:“我没来这个世界前,从来不觉得自己喜欢多管闲事。”
主要是现代法治社会,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事。
要么就是他管不了,要么就是他碰不到。
“嗯。”楼观雪饶有兴趣:“你以前是个怎样人。”
夏青愣了愣:“你要听怎样答案,别人对我评价,还是我自己认为。”
楼观雪沉吟片刻,失笑:“为什么我要听别人对你评价?”
夏青抓了下头发,自己回忆了下自己前半生,很中肯地说:“就那样吧,挺普通。”
楼观雪又问:“怎样普通。”
夏青吐槽:“能说出怎样,就不是普通了。”
按部就班长大,按部就班上学,除了爱观察别人和迷之守身如玉外,夏青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
楼观雪笑了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提了一句:“我找到了可以让你活过来方法。”
夏青大脑一懵,愣住:“什么?”
楼观雪:“或许也不是活过来,是让你重新拥有自己身体。”
夏青目瞪口呆:“你在开玩笑吗?”
楼观雪唇噙笑意,眼眸深邃,反问:“你觉得我喜欢开玩笑?”
夏青:“……”
不,楼观雪从来不喜欢开玩笑。
夏青干巴巴说:“我不要!”
楼观雪盯着他。
夏青又糟心地想起了摘星楼被逼着上身事,差点想拿莲花灯打人,只是这个举动太娘了他憋气忍住:“你也别逼我。”
楼观雪微笑:“行。”
回宫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