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的夜,凛冽的北风刮在士兵的身上,士兵宛若冰雕般一动不动,缩在兵哥哥怀里的小**花思念温暖的山谷。
烈风吹裂树干的声音随着北风进入每一个士兵的耳朵里,行动开始!
黑暗中,周永淳猛然睁开眼睛,警惕地看向飘窗,手慢慢地摸向枕头下的武器。
可惜,为时已晚。
密密麻麻的红点定格在他的额头。
僵持中,周永淳脸上的嗤笑和漫不经心渐渐地变成了惊恐。
大雪覆盖的圉囻村寂静无声,一座飘着炊烟的小院里热热闹闹。
小棉花吃着花生豆,悠哉哉地看着周永淳,“是不是没了魅惑?是不是看不到别人的想法?是不是控制不了自己?是不是很意外?很慌张?很害怕?”
商小少爷狐假虎威,大刀阔斧地坐到小棉花身边,一脸威严正气,“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周戏烽端着两碗酸菜面过来,放到小棉花面前。
商择乐瞪大眼睛看着戏烽哥,“没我的?”
周戏烽不理会他。
商择乐看向小棉花:“这大碗比我脸还大,一碗都难吃完,你吃的完两碗?”
小棉花笑盈盈地点头,“吃的完。”
商择乐一吃才知道酸菜面有多开胃,他一口气吸了三碗,挺着肚子瘫在椅子上,哪儿也不想去了。
周戏烽打开铁笼。
周永淳:“是你?不对,你如果能困住我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周戏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周永淳嚣张地大笑,“你现在抓到我也晚了,你家破人亡了,哈哈哈,你最喜欢的妹妹被我一片一片割成了骨架,哀嚎声愉悦了我整整三天哦。你知道她死前求了我什么吗?她求我放你一条命。哈哈哈哈哈,她不知道,有些人活着更痛苦。”
周戏烽死死地握着拳头,脖子上浮现一条条青筋,眼神却晦涩暗沉,像一滩无波无澜的黑色死水。
小棉花吃不下饭了,放下碗,擦擦嘴角,背着手慢慢地走到周永淳的面前,“你影响了我的食欲。”
周永淳大笑,笑的神经质,“除了囚困我,你们没有其他手段了。你们越折磨我,我越兴奋。”
商择乐搓搓胳膊,他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棉花不恼不怒,认真思考,“这是个问题,我再想想。”
商择乐看着戏烽哥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关上铁窗。
戏烽哥现在的样子有些吓人,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暴起。
小棉花找哥哥出主意,“怜怜花的种子钻进人身体里,在血管中依附生长,先从毛细血管,再进入大动脉,人慢慢地变成了一株怜怜花。”
偷偷旁听的商择乐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血管,打了个冷颤。
小棉花继续,“僵骨草啃食骨头,从脚底开始蚕食,一点点地吃到头盖骨,僵骨草喜欢新鲜的骨头,吃的很小心,不会让人死掉,吃完最后一口头盖骨,说不定还活着。”
商择乐想象着画面,人瘫在地上,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变成一堆肉,不能动不能死,甚至连哀嚎都做不到。
想象力太丰富,画面感太强的后果是,商小少爷吐了。
酸水灼烧嗓子,商小少爷声音沙哑,“我晚上大概会做噩梦。”
小棉花托腮,幽幽地叹一口气,“我刚才的话,太像反派了,不能这样。”
叶寒秋笑着看一眼安静的铁笼,“被剥夺引以为傲的东西才会痛苦。”
小棉花设身处地,醍醐灌顶!
她现在最自豪的是她承包的千亩田,如果突然没田了,她会难过很长时间。
小棉花的思路转向另一个方向。
血红花是被她忽悠着献出了神力和天赋,像血红花这样傻白的吸血鬼不多,不能纯靠忽悠。碰见周永淳这种黑透了的入侵者,忽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