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生长的山谷深处。
叶寒秋站在山谷口,静静地等着她,听见脚步声,满眼温柔笑意地看向她。
犹如白雪中的冰凌花,只为她绽放。
软软嫩嫩的小脸蛋开出一朵纯白沁香的栀子花,扑进哥哥的怀里。
商小少爷蹲在山脚,里面穿着花棉袄花棉裤,外面穿着军大衣,揣着热水袋。即便如此,他也被冷风冻的瑟瑟发抖。
陆安航递给他一个保温杯。
商小少爷打开保温杯,拧着鼻子一口喝完生姜红糖水。
孟茨哆哆嗦嗦地走过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商小少爷:“等表哥。”
孟茨:“回家里等一样。”
商小少爷:“不一样。”
孟茨:“哪里不一样?”
商小少爷:“不知道,反正不一样。”
伪装成圉囻村村民的摄影师拍下这段听起来有那么点深度的话,再用长镜头呈现出唯美的意境,妥了。
叶寒秋从山中缓缓走过来。
商小少爷揉揉眼睛,嘴角上扬,眼睛却积蓄了一汪水,低头擦干眼睛,咧嘴大笑地冲过去,“表哥,你好了!”
叶寒秋笑着拍拍他的头。
商小少爷殷勤地接过小棉花的背篓,围着小棉花打转,“萱萱,我烤了菠萝蛋挞,徽荣姐说好吃,我给你和表哥留了六个。”
孟茨心里隐隐地知道所有的改变来自小棉花,迅速跟上,“安航姐炖了大锅菜,架着火,摆在大槐树下,好多村民过来吃,都说味道好。李婶看大锅菜吃没了,又起了一锅,白菜猪肉粉条。”
商小少爷被说馋了,他蹭了李婶好多顿饭,知道李婶的厨艺有多好,“咱们走快点,晚了就被抢光了。”
商择乐提着行李,率先跑起来。
小棉花倒腾着两条小细腿,跑的比谁都快,轻灵的像花间飞舞的小精灵。
在吃饭上,她一直很积极。
跑到大槐树下,商择乐和孟茨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他们拿出了跑百米比赛的速度去追小棉花,连行李都顾不上了,还是没追上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棉花。
这么大的运动量,他们两个满脸汗,小棉花还清清爽爽。
商择乐:“萱萱,你要是参加奥运会,冠军就是你的了。”
小棉花:“我没有安航姐姐跑的快,你们太慢了。”
商择乐和孟茨对视一眼,彼此鄙视。
孟茨:“你丟了咱们男人的脸。”
商择乐:“说的跟你跑赢了似的。”
叶寒秋提着被两人丢在半路的行李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手背贴了贴小棉花的脖颈,有微微的湿气,从小棉花口袋里掏出手绢,给她擦擦脖子和脸蛋。
商择乐和孟茨看直了眼。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老冰块?
叶寒秋冷冷地瞥他们一眼,商择乐和孟茨瞬间低头转身。
等叶寒秋和小棉花走远了,商择乐和孟茨大喘气。
商择乐:“表哥更吓人了。”
孟茨:“那一眼,晚上要做噩梦了。”
商择乐:“怀念表哥病弱的样子。”
商老爷子一巴掌糊在商择乐的头上,“不准咒我大外孙!”
商择乐捂着头蹲到地上。
他咋就忘了爷爷是他爷爷,爷爷还是表哥的姥爷呢。
李婶递给小棉花一个跟中秋月亮那么大的大海碗,捞了满满一大碗饭菜,再一人给一个瓷实的大馒头,让两人端回屋里一块吃。
陆安航也催两人回屋吃饭,“外面冷,吃进了凉气,闹肚子。”
小棉花和哥哥回屋,头碰头地吃饭,努力把这两个捏下去绝不变型的大馒头吃完。
小棉花吃的可欢快了。
没有授粉前,她与这个小世界没有牵绊,只能吃素食。
现在她肚子里有了小棉籽,什么都可以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