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高桂芳给他拉拢的人脉,也就肆无忌惮了。
毕竟比起高桂芳的小打小闹,他现在有更强有力的大腿可以抱。
至亲至疏夫妻,像他们两口子?样的夫妻,真是生意合伙人都没他们分的?般清楚。一旦没有利益可图,就立刻拆伙。
陈凤霞摇头,实在说不上嘴,她只叮嘱丈夫:“反正他的事你少沾。他?人利字为先,实在太会钻营了。”
郑国强有点为难:“我已经答应找人给他做鉴定,私底下做,省的大张旗鼓叫人看笑话。”
陈凤霞叹了口气:“做就做了呗,反正早晚都要有个结果的。”
郑国强?忍不住感慨:“我看他?回是有了实证。不然你看之前他多癫狂啊,恨不得全天下都晓得他有个儿子了。”
陈凤霞冷笑:“讲的好像你有小骁的时候不癫狂一样。”
“我没像他那样。”
陈老板一点也不给郑干部留面子:“那是因为你那会儿没?胎证,生怕计划生育抓。”
郑国强叫噎住了,就只好强行转移话题:“对了,东西收拾得怎么样了。明明学校那边请好假没有?”
陈凤霞倒是没追着他穷追猛,生儿子也是她自己乐意的。她不想把责任都推给丈夫,她得坦荡地承认,那个时候她就是想要个儿子。
为什?因为她想依靠儿子在郑家挺直腰杆,不被婆婆跟妯娌嘲笑。
现在想想,真是没意思,活着好像是为了给旁人看一样。
郑国强竖起大拇指:“还是我们陈老板大气,现在他们只有羡慕你的份。看看,你都要出国见?面去了。”
陈凤霞拿梳子梳理头发,骄傲地挺起胸膛:“那是,我可不盯着三瓜两枣当成宝贝不撒手,我是走向?界面对未来的人。”
郑国强乐得直接倒在了床上,就一个劲儿地摇头:“哎哟,还是你想得开。也对,就算安庄拆迁也跟我没关系了,我已经彻彻底底变成江海人啦。”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哎哟”一声,然后便瞧见他老婆捂着脑袋,嘶嘶抽冷气。
郑国强吃惊不小,赶紧翻身下床,紧张地追问:“怎么了你?是,撞到头了吗?”
陈凤霞雪雪呼痛,然后更加心痛地看着被自己一梳子带下来的一小撮头,脸都揪成一团:“安庄要拆迁了?!”
郑国强有点儿惊讶,猛然反应来:“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三哥三嫂跟你讲了呢。?个月重新丈量了面积,还让签字摁了手印。”
三哥三嫂不告诉她不奇怪,当初自己家算是被从安庄赶出的。现在他们要拆迁了,跑到她面前讲嘴,不是存心往人伤口上撒盐嘛。
陈凤霞就惊讶,还有摁手印这事?上辈子,她一点儿这方面的印象都没有啊。
难不成?辈子事生了改变,安庄真的要拆迁了?
郑国强看她变幻莫测的脸,忍不住好笑:“我还说你大气呢,怎么,陈老板,你?是心痛了?”
哎,要是真拆迁了,他们损失可不小。
陈凤霞摇摇头,不怎么放在心上:“拆了也没什了不起,最多拿几套房跟铺子呗。现在我是缺房还是缺铺子?我稀罕?个。”
她先还是自我安慰,说到后面感觉的确没遗憾。光是公司她就有两家,还是能哗啦啦挣钱的那种。
别墅她少吗?数数看,她有的房子两只手的指头都不够用啦。
就算将来前进村不拆迁?如何,现在楼房租出去租金也不少。
嗯,不了100分,给自己个80分也行。陈老板就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
郑国强听她自我剖白,先是笑,后又忍不住追问:“你想的?样清楚,干嘛还?副表。言不由衷。”
陈凤霞瞪他:“你知道什,我在思考严肃的人生问题呢。”
要是安庄真拆迁,而前进村反而不拆了,就代表她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