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时候,孟则知照例偷偷溜出了房间,然后轻车熟路的爬上了隔壁徐初之的房间的窗户。
就是爬到一半的时候,正好撞上谭正上完厕所回来。
谭正:“……”
孟则知:“……”
这就是刚才得意过头的下场。
谭正一脸一言难尽的神色,嘴唇动了动,然后故作无事发生一样,说道:“我最近夜盲症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说着,顶着十五明亮的月光,他伸出手,一边上下摸索着,一边回了房间。
孟则知:“……”
屋内听见动静的徐初之:“……”
好徒弟!
一边想着,孟则知一边利落地翻进了房间。
结果刚准备爬上床,就被床上的人一脚抵在了胸膛上。
徐初之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气的!
“你够了,明明有门你不走……”
现在好了,被人撞了个正着。
孟则知眨了眨眼睛,理直气壮道:“走正门哪有爬窗来的有情/趣。”
再说了,哪个恶霸采草的时候会走正门的。
徐初之:“……”
徐初之更气了。
他怒瞪着孟则知,当下便想把他踹下床。
哪知道孟则知趁着他收回脚的空隙,直接爬上了床,把他搂进了怀里,亲了亲他气呼呼的脸颊:“好了,他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徐初之习惯性的在孟则知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但嘴上却依旧说道:“我当然知道他不会说出去,但你让我以后还怎么面对他们?”
孟则知当即说道:“那这不正好吗,反正迟早也是要让他们知道的。”
“再说了,你还真以为他们以往没有看出一点端倪来。”
“更何况你是他们的师夫,所以应该是他们该发愁怎么面对你才是。”
徐初之:“……”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不过师夫什么的……
徐初之不自在地捂着嘴轻咳了一声。
孟则知的目光落在了他瞬间变得绯红的耳尖上,不免有些意动,不过想到他明天还要殿试,当即把人往怀里搂了搂:“好了,天色不早了,睡吧。”
“嗯哼。”
不管怎么说,有孟则知陪着睡觉他还是挺高兴的,他当即在孟则知的胸口上蹭了蹭,然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殿试在保和殿举行,只考策问一道,应试者自黎明入,因为皇帝又病了,所以今科主持殿试的便只有内阁诸位阁臣。
殿试只一天,日暮交卷。
而也就在殿试当天,在皇帝的催促下,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连夜会审,齐家的案子终于审完了。
又因为刑部抄家的时候,发现齐家上百万的家财竟不翼而飞,于是一番调查之下,又查出了齐家挪用两淮盐税资助废太子起兵的事情……
最后,数罪并罚,三法司判了齐见贤、齐廷毅除爵,齐家除齐廷业外,自齐见贤始,诛三族,五族以内,男丁悉数流放边关,女子充入教坊司,其余同党一律处死。
皇帝恨极了齐家,看到这样的审理结果并不满意,于是他大手一挥,改成了齐见贤、齐廷毅除爵,齐家除齐廷业外,自齐见贤始,诛六族,九族以内,除孝廉外,男丁悉数流放边关,女子充入教坊司,其余同党一律处死。
除此之外,再诛老淮安侯夫人娘家三族。
皇帝甚至等不到秋后,第二天便下令处决齐家人。
孟则知没有去观刑,因为想想也知道,他到现场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外乎老淮安侯夫人等一众齐家人歇斯底里地咒骂他,后悔当初没有直接除掉他,他再反骂他们是咎由自取,最后再在齐家人人头落地的时候大哭一场,然后再次因为喜极过望晕厥过去……
但是不妨碍爱看热闹的陈设向他转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