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风寒,才病重而死。他心中愤恨难平,又愧疚因他私德不修,才惹来横祸,让家族血脉断绝,以致日后祖父、父亲都无人祭祀,自己沦为孤魂野鬼,怀着这样的执念,不能进入轮回。因此,他成为怨鬼,游荡世间,终于找到了机会,报复了琏二奶奶。等之后,他还要去找帮凶贾蓉、贾蔷兄弟。”
“不过,两天前,他又托梦给我,说有高人救了宝玉,连带着琏二奶奶也平安了。他只能再找时机。”
“琏二奶奶,xx年xx日的夜里发生的事情,你总不会忘记吧?”贾代儒对这个日子印象深刻,那日,贾瑞一夜未归,到第二日早上,才一身脏臭地狼狈不堪地回来,被他痛骂了一顿。再之后,贾瑞就病倒在床,病势一日重似一日,最后,年纪轻轻地就含恨去了。
对,那孩子是不争气,平日里他也恨铁不成钢,管束得严厉。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孙子,是早亡了的儿子、儿媳留下的唯一根苗。贾代儒深深觉得,自己对不起儿子、儿媳,有负他们的所托。
一想到此,贾代儒就又是伤心,又是愤怒,厉声喝道:“琏二奶奶,瑞儿是有错,但罪不至死吧!你当时若是来告诉我,我会狠狠教训他,认打认罚,不会徇私。琏二奶奶自己若是自己亲自打骂他,也是使得的,但害他致死,就是上了公堂,也是辩解不了的!”
听到这里,贾母和王夫人对其中内情都隐约猜出了几分,两人对视了一下,都觉得此事难以善了。对贾瑞怨鬼索命一说,更是毛骨悚然。一时间,只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五弟,”半响,贾母勉强叹息道:“这事,等会儿我会找贾蓉、贾蔷来,细细问个明白的。但,若真的如五弟所言,”她斟酌着道:“五弟准备如何处置,准备闹上公堂么?”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贾代儒恨恨地道:“就算瑞儿的死不是他们亲自动手,也与他们脱不开关系!我顾念贾家宗族的颜面,可以不上公堂,但族中必须处罚罪魁祸首,给我的瑞儿一个交待!”
“贾蓉和贾蔷是帮凶,伤害族人,自有族规族法处罚,想必东府里贾珍会给出说法的。至于琏二奶奶,”贾代儒厌恶仇恨地看着王熙凤道:“她是主使人,不能轻饶。这样肆意恶毒的女人,日后会为贾家带来祸患的,该当休回王家去!”
“你休想!”
“五弟,不可!”
“五叔,手下留情!”
王熙凤、贾母、王夫人同时出声道。
王熙凤咬牙怒视着贾代儒,既然撕破了脸,她索性也不想哄着了,想到贾瑞心怀不轨在先,变成鬼了还想害自己,心中又惊又怒,看着贾代儒也神色不善。
“五弟,你并未把琏儿媳妇和贾瑞的过节说出来,但你说贾瑞也有错处,我大概也猜出了是怎么样的情形了。”贾母语气晦涩:“这样的事情,抖露出去,琏儿媳妇固然没脸,贾瑞德性不修,地下也会蒙羞,合族的女眷们都名声扫地。你也是贾家一员,难道就想看到这种结果?”
“所以,我才没有告上公堂。”贾代儒淡淡地道:“固然我并没有什么实证,但只要我出首告发了,官府总不能置之不理,必要查问一二的。我虽人微言轻,贾家是赫赫扬扬的国公府,宫中还有娘娘在。但贾家的对头也非等闲之辈,宫中也不止一个娘娘,想来也有人愿意为我讨个公平的!”
“嫂子你扪心自问,我如今并没想过让他们伏法问罪,只以族规处置,是否过分?若是这样都不能允,那我也不惮于做贾家的罪人,去顺天府击鼓鸣冤了!再不成,我与老妻就去滚钉板,告御状。”他面上神色凄凉又狰狞:“反正我们如今是孤独之人,身后血脉断绝,无人祭祀,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早一日死,晚一日死的,又有什么关系?”
他望着王熙凤厉声道:“我知道琏二奶奶神通广大,只怕会差人来灭我的口。我早年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