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好听。所以,她也不想为王熙凤背锅。
“那就请嫂子叫琏儿媳妇来,我有话对他说。”贾代儒要求道,态度甚是强硬。
“去请琏二奶奶来。”贾母答应了,吩咐身边的小丫鬟道。她对王熙凤的胆大妄为也略有不满,想着借此敲打她一番也好。
王熙凤在路上已经从小丫鬟的口中知道了贾代儒来寻麻烦,心中暗骂着‘老穷酸来讨饭还嫌弃饭馊!’,一边盘算着如何回话。她其实也不怎么放在心上,贾代儒不过一个落魄的旁支,若不是辈分高些,她根本连眼睛都懒得瞥上一瞥,这样的人居然没有自知之明,还敢闹上荣国府?可今日当着老太太的面,她却不能任性发作,还要想着法子把他哄好了,真是晦气!
心中埋怨归埋怨,不过,一踏进贾母的屋子,王熙凤立刻换了付嘴脸。她款款上前来,满面含笑地热情招呼贾代儒道:“儒太爷,您这一向可好啊?您老人家在族学中勤勤恳恳地教授着贾家的孩子们,劳苦功高,我早该去给您请安才是。唉,只可惜我每日里管着家,实在是忙乱得走不开,您可别见怪!”
“琏二奶奶好口齿!”贾代儒冷冷地看着王熙凤,想起早逝的孙子,恨意充溢着胸中,牙齿都咬得铁紧。半响,从牙缝里吐出这一句话来。
贾母见状,连忙出头维护王熙凤:“她小孩子家家的,哪里有什么本事,五弟可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王夫人问王熙凤:“凤哥儿,那日我不是吩咐你给五老太爷送些上好人参去的么,五老太爷的孙儿等着治病的呢。怎么五老太爷道你差人送了一包参渣泡须?”
“哎呀,那日太太吩咐后,我立刻派人去查了药库。本来,家里是存着些好人参的,可偏偏不巧,刚刚给北静王太妃送去了大半,余下的东府又要了去配药,蓉儿媳妇病势沉重,急等着用呢。库里当时只余下这些了,本不该拿着这充数的,但只怕儒太爷会疑心我们小气吝啬,只好先送了去应急。我随后就吩咐了下人去薛家铺子里掏蹬些真正的老参来,只一时半刻之间,薛家也没有,还要去朋友的铺子里去寻,因此才耽搁下来,哪知瑞兄弟竟然没能撑住,不等人参到了,就不行了呢!”王熙凤把荒话编造得很是有模有样的,初听之下,仿佛也挑不出什么错儿来。
贾母只要个能解释得过去的理由就行。于是,她温言劝说贾代儒道:“五弟啊,你看,这其中有些误会,凤哥儿再不是存心如此的。不过,她虽是管家事务繁杂,也不该处事毛糙疏忽了,我让她给五弟陪个礼,大家就揭过去这一段去,你看好不好?”
王熙凤也很有眼色,知道什么时候要放下身段,她也走上前来笑着贾代儒躬了躬身,恭恭敬敬地道:“都是我事情没办好,儒太爷生气也是应该的,只请儒太爷看在老太太面子上吧,也要顾念着自己的身子,千万别往心里去!”
王夫人也在一旁劝说了几句,为王熙凤解释通融。
贾代儒一直沉默着未出声,忽然语气冰冷地道:“嫂子,我与琏二奶奶之间的过节,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断的!”
贾母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她顾忌着身为长嫂的仁善贤良形象,贾家又刚刚因宝玉和王熙凤中邪一事,闹得天翻地覆的,故而对着贾代儒客气几分。但这绝不意味着,贾代儒就能蹬鼻子上眼,挑衅荣国府嫡枝的威严!他又不是贾代善同父同母的兄弟,凭何在她们面前嚣张!
“五弟,凡事宽厚大度一些,才是处世之道。咱们做长辈的,更要对小辈宽容几分才是!贾家先祖,当年也是这样教诲子弟的,五弟也曾受教过吧?琏儿媳妇现管着家,一日大小事务总有个百把件,也着实忙乱,这些苦衷内情,旁人不知,五弟你也是从荣国府出来的,难道也不知么?”贾母沉声道,此时她不太想给贾代儒留面子了,于是出声敲打。哼,必须提醒他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已是分出去的庶子,和府中已经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