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喜欢尽可以去玩——带上我就行了。”
少爷显然是对澄一白的过往有些了解的,还以为他是被家里逼得放弃了这种爱好。立刻表明自己支持澄一白的兴趣,想要增加一下好感度。
澄一白愣了一下,有些无所谓地道:“……那就去吧。”
他很久没碰过赛车了,但是手感还没丢。和一个小车队约战,一下把别人甩出数百米远,率先冲线。其他围观的粉丝们立刻欢呼吹哨起来,搞得原本不感兴趣的少爷也热血沸腾,在澄一白从车上下来后冲过去眼睛晶亮地看着他,手掌都快拍红了。
澄一白似乎心情也不错,从车上下来时下意识带上笑,对着走过来的少年喊:“阿慈……”
他只说出这两个音,一下子就顿住了。
那位少爷也愣住了,心里冒着火气问他:“阿慈是谁?”
“……”
澄一白的沉默让他更觉得不妙了,眉毛飞舞起来。
“是我前男友。”澄一白说。
“前男友?”这显然不是个让人愉悦的回答,少爷骂骂咧咧地说,“对着我喊你前男友的名字?澄少爷,你旧情难忘是吧?真这么喜欢他你和他说啊,出来相什么亲……”
澄一白将薛慈作为过别人的替身。
现在却又对着别人喊薛慈的名字。
他似乎总是不知悔改,重蹈覆辙。
澄一白僵了好一会,他听到少爷的话,突然开口:“你说得对。”
少爷还以为他是赞同自己的讽刺,怒火略微缓和了一些。毕竟澄一白是个不错的联姻对象,于是准备各退一步,“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忘了……”
“我旧情难忘。”澄一白说,“我还喜欢他。”
“……”少爷目瞪口呆。
“神经病!”他骂了一声,“晦气!”
他甚至是有点想动手的,但是评估了一下双方的武力值后,只是骂骂咧咧地走了。
这场联姻,想来是没成。
对方少爷告状,说澄一白有个旧情人难以忘怀,就出来相亲祸害人。
澄家自知理亏,赔礼道歉,把澄一白叫来训过一顿,好险没影响两家交往。
不过澄家也只以为澄一白是没看上人家,找的一个托词。澄家人向来是多情又无情的,而澄一白更是其中翘楚,只以为他是还想再浪荡游戏几年。
后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迟了——澄一白年轻的时候都没去联姻,他成年后掌了权,就更没人逼得了他了。
主要是澄一白不仅不结婚,到了不惑之年,身边连个贴身照顾的都没,孤单无依。他的母亲重病前放不下这个最宠爱的儿子,将他叫到床头,哀求叮嘱,澄一白也没松口说结婚之类的。
“我有喜欢的人。”
澄一白和以往一般答复。
只是这会,澄母终于发现他不是在用什么借口了。
“不管是什么人,都带来给我看一看。”澄母极为艰难地道,说句话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要好好过日子。”
她紧握着澄一白的手,力道却越来越松,手几乎要滑下去了。
在那双眼因为疲惫不堪合上前,她发觉澄一白轻轻拢盖上了她手。
“好。”
澄一白说。
澄母这才安心地睡去了。
可是谎言就是谎言,说十次,一百次,也不会成真。
那天澄一白送走了自己的母亲,他想着,我也想和他好好过日子。
可是他喜欢的人死在了二十年前。
原来悲痛不会因为时间有一分一毫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