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翘被慕容榭当成了人质,被扣在了正院。
慕容榭摆起了桌椅, 一旁还有婢女端茶倒水伺候他。
这个死变态还挺会享受。
慕容榭似乎笃定了谢闻衍一定会来, 等着他上套送死。
早先那段日子。
兄长刚回来时脾气并不好, 暴躁易怒,从他口中听见时翘的次数比他心上人还要多, 多是言辞恶毒的咒骂。
慕容榭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他这位兄长一向都傲慢矜骄,众星捧月。
喜怒摆在台面上,对于讨厌的人或是事物从不会有好脸。
但能让他恨的这般咬牙切齿的, 时翘还真的是头一个, 在她之前,前所未有。
慕容榭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脸仔细瞧上了几遍, “时姑娘,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把我的兄长得罪透的?”
时翘不想回答他。
看了眼四周,庭院寂静, 看似没什么人。
实则里外都被包的严严实实。
慕容榭不单是要拿下谢闻衍的命,还要他的金丹。
谢闻衍体内的金丹,人人趋之若鹜, 他也不例外。
既然主动送上了他的地盘, 他也没有白白放过的道理。
沉默对峙到了天快要黑下去。
慕容榭略感失望, “时姑娘, 看来你在谢闻衍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时翘点头, “我啥也不是。”
慕容榭站起身子, “我再等一炷香的时辰,他若是还不来,我就砍了你的一条腿让人送回你们下榻的客栈,全当是给他的见面礼了。”
时翘:“哦。”
夜色降临,眼看着天马上就要黑了。
慕容榭接过婢女递上来的一柄弯刀,刀面打磨的光滑明亮,他笑眯眯的看着一脸镇定的时翘,“你说我是一整段的切下来,还是一块一块的切比较好呢?”
时翘并未露怯,“你怎么开心怎么来,不用考虑我的心情。”
慕容榭的笑意僵了僵,眉眼一冷,很不高兴。
正当他准备动手时。
院落大门被人一脚踢飞。
门板碎成了木屑。
谢闻衍周身似乎裹挟着一股黑气,阴森沉静,眼神平淡,扫了眼时翘,见她浑身没有大碍,眉宇中阴沉沉的冷气散了些许,“在等我?”
慕容榭抬手,比了个手势,隐匿在暗处的效忠于慕容家的修士大能们齐齐出动,“谢公子,可算等到你来了。”
谢闻衍轻慢的笑了一声,竟是理都没理他,而是对时翘招了招手,“我离开一会儿,你怎么就被欺负了。”
时翘屁颠的跑到他身边,撇嘴道:“他们几十个打我一个,我哪里打的过。”
慕容榭此人擅长心计,惯会挑拨离间煽风点火,“时姑娘,我觉得你还是同谢公子划清界限比较好,如今的他可比不上之前的他,没法护你。”
“你若是因为他而丢了性命,多吃亏啊。”
慕容榭怎么也不会放过今晚的时机,要留下谢闻衍的命。
全盛时期的谢闻衍无人能敌,然而受过好几次重伤的谢闻衍又算个什么东西?
“你想杀我?”
“是的呢。”
谢闻衍弯腰低低笑了起来,“好大的口气啊。”
谢闻衍的气色看着还有些虚,时翘摸了摸他的手,也是冰冰凉凉的。
她暗道不好,难不成真让慕容榭给说中,大师兄遭雷劈了?
时翘小声在他耳边说话,“大师兄,我们跑吧?命比面子重要啊。”
“你怕了?”
“有点。”
“不怕。”
“我担心你啊师兄,你是不是受伤来的?”时翘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急切起来。
谢闻衍抿紧唇瓣,不曾作声。
异样的沉默被当成了默认。
慕容榭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