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模样,他这心头就着实郁躁不堪。
“你起来,敛好衣容,把杜盛给唤进来。”
曲锦萱照做了。
片刻后,杜盛被唤了进来。
他应声走近榻前。
“主子,可有何——”
话未说完,杜盛眉心便挨了一下,瞬间如过电似的,浑身一抖,脸都木僵了。
姜洵目向曲锦萱:“可瞧清楚了?”
见她眼眸撑大,一脸不明就里,姜洵指着杜盛:“人体有七十二处麻穴,你只需记住几处重要部位便可。食指使力拔过去,致晕或致麻,虽伤不了人,但可让对方轻易近不得你的身。”
“夫君……是让我学?”
姜洵煞有介事:“宁源不比奉京,出门在外,自然要多几分小心。”
说完,他轻飘飘地睨了眼杜盛。
杜盛哪里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可跟了这么多年,一个眼神的深意还是能看出来的,是以,连忙点头附和道:“对对对,主子就是因为一时大意,才遭了暗算。夫人可得小心些,好好学学这防身之术。”
姜洵满意了,把曲锦萱招到身侧:“来,我再给你示范几处。”
杜盛:“……”
这场教导,直持续到残星隐没的寅时,才停了下来。
姜洵对杜盛吩咐道:“去寻个木人桩来,摆在房内给她练。”
杜盛领命出去,恰好遇上来换值的孙程。
孙程见他两腿颤颤、脸上不停抽搐,便问了一句。
杜盛语意艰难地解释了一番,声音幽幽地:“希望夫人学成后,不在咱们两个身上试验。”
……
养伤的日子百无聊赖,可姜洵,寻到了乐子。
小徒儿是个无比听话又勤勉的,他怎么说,她便怎么做。在为她答疑解惑、或是近身指导时,她总是用一幅崇拜的神情看着他,不时,还会真情实感地夸上一句“夫君好厉害”“夫君懂好多”。
姜洵受用得很。
而这点穴之术,曲锦萱学得也很快。
一来,她本就是个极有悟性的,二来,是姜洵让她学的,她便当成一堂任务来做,十分的认真对待,丝毫不打马虎。
在姜洵看来,自己这小妻子的筋骨,其实很适合学武。只是这样娇弱的人,那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苦,倒不一定能吃得住。
不对,她肯定吃不住。
以往,他若是折腾久了些,翌日起床,她那两条腿便会打颤,一张小脸又白如素绫。这样娇气,哪是像是能吃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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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午后,蝉躁聒耳。
姜洵披着外袍,坐在房内的圆凳上考查曲锦萱。
他肌健结实,恢复得也快,前两日便能下榻了。这会儿,正端着极严肃的一张脸,在给曲锦萱出着考题。
曲锦萱有条不紊,他指哪个穴位,她便能立刻在木人桩上找到那处。
不知是本就苛刻,还是有意戏弄,姜洵除了在几个部位间上下左右地来回变换外,甚至还会音吐一半时,又中途变换成另一个部位。
幸而曲锦萱的反应也极快,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的指令。几乎是他话一脱口,她的食指便点到了木桩人相应的穴位之上。
约莫半个时辰后,考查结束了。
“夫君,我是过关了么?”曲锦萱转身问道。
她的额头沁着层细密的薄汗,眼里则蒙着两抹晶晶亮亮的期待,活像个等着夸奖与讨赏的孩童。
姜洵的心,像被什么给轻轻挠了一下似的,痒嗖嗖的。
他仍旧肃着张脸,命令她:“过来。”
曲锦萱见他这样样子,还以为自己方才哪里出了错,便提着颗心忐忐忑忑地靠近。
许是嫌她碎步前进得太慢,在离他还有两步的当口,男人长臂一伸,把她拉到了怀里,倾身便吻了下去。
袭吻来得突然,曲锦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