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使苦肉计,借着他的势狐假虎威。
不但折了夫人,还差点让她和琪儿也跟着受牵连。
“倒是隐藏的深。”以前完全看不出来她有这脑子。
“以奴婢看,或许不是大小姐聪明了,假装不可能假装十几年,应当还是她身边那个老嬷嬷的主意。”
丫鬟端了杯蜜水,柳姨娘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而后吐掉。
“当初就不该心软留着那人。”
谁能想到一个下人十几年后还能翻出浪来。
“不带她也好,京城可不是个好去处,咱们这位大小姐也不知能不能适应。”柳姨娘唇角微扬,转瞬又落了下来。
“三小姐怎么样了?”
丫鬟将头压得更低,“昨天闹了一宿,这会瞧着应当是睡着还没醒。”
“孽障啊。”柳姨娘恨恨的捶了捶床,牵动了肚子,又不禁痛呼出声。
“姨娘!又疼了吗?我去叫大夫!”丫鬟着急,就要往外跑,柳姨娘抚着肚子轻喝:“回来。”
现在正是要低调不引人注意的时候,她巴不得其他人先忘了她,怎么还会再大张旗鼓的找大夫?
“可是……”丫鬟不放心的盯着她的小腹,有些欲言又止,如果胎儿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
“无事,只是等几日,耽误不了。”
柳姨娘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腹部,之前觉得他来得不巧,现在倒是觉得正巧了。
“夫人那如何?”
“夫人闹死闹活不愿离开,听说是昨日差点上吊自尽,还好被下人及时发现。二小姐请了薛家人来,此时应该还在前院和老爷掰扯。”
掰扯?他们又能掰扯出什么,难道还能让老爷将休书收回来不成?
还真能。
“你什么意思!”夏耀祖猛地站起,简直又惊又怒。
“夏大人,这些年我们薛家在您身上花费了多少,您当心里有数,每年利润的一大半基本都送到了您府上。”
薛贵冷笑,“这几年您越要越多,我们可是什么话也没说,为得什么?不过四个字,互惠互利而已。我们给予您钱财,您予我们方便,这些年合作的都很好,怎么现在说变卦就变卦了呢?即便您是官,我们是商,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谁说要变卦了?一码归一码,薛氏在为人妇上确实有很多不足,不提其它,只一个没生出嫡子就可以休了她!”
夏耀祖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实在想不到以往一直恭敬有加的薛家竟然敢翻脸。
“我妹妹是没有嫡子,却不是没有生育,无子一条不成立。”
“苛待原配嫡女……”
“事情我都听筱萱说了,很明显是那个柳姨娘之过。”薛贵语带讥讽。
“夏大人为了保心爱的妾室,宁愿推正妻出来挡灾,可真是情深意重。就是不知您的心尖尖又能为您提供多少好处?”
“你!”夏耀祖气急,却又不得不强自按捺。
薛贵有一点说对了,柳姨娘再贴心、再善解人意,也不能给他带来一点实际性的利益。
“薛兄,做不成亲家,也不是说就要完全断了交情。以往我们如何,今后依然不变,不看其他,只看在筱萱的份上,我们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呵,夏老爷这话的意思是,您要休了我妹妹,还要我们薛家继续供养您和您那妾室?”薛贵毫不客气的嗤笑。
“我看您的算盘可比我打得好多了。”
“薛贵!”
夏耀祖一挥衣袖,将茶盏全都甩到地上,“本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这才与你好言好语,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临安可不是只有你一个薛家!”
没了薛家,还有王家、赵家,只要他官职不倒,有的是人愿意贴上来。
“是啊,临安是不止我一个薛家,但是临安也不一定就必须是夏大人当知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