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冒犯。”
钟应瞧着这老老实实的少年,恍惚记起来,这少年似乎怒气冲冲的嘲笑过自己。
“钟师兄……”少年将桂花味的澡豆往前伸。
“你叫什么名字?”
“章显。”
“哦。”钟应单手接过了澡豆和皂块。
章显欢快的离开了。
钟应戳了戳皂块,半阖双眸。他倒不是在乎这么点儿小玩意,但是章显那句“阿姐亲手所制”让钟应突然想接下。
胖墩还没让钟应消气,也没让钟应答应以后罩着自己,就让人截了胡,愤怒的拍了拍地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大,你别信他。这姓章的肯定不是好玩意!”
话音未落,一个衣裳半敞,带着点儿名士风流的少年坐在了钟应边上,用丝帕包裹着糕点,送到了钟应手边。
跟章显胡乱送东西不同,这少年显然猜出了钟应喜爱甜食。
少年歪着头,笑容风流:“应老大,这是我未婚妻做的七香果糕,你尝尝?家乡特产,外头买不到的~”
不等钟应开口,他又道:“这丝帕是我阿姐绣的,我还未用过。”
“……”钟应闻着这清甜的香味,实在无法拒绝。
待钟应收下糕点,那少年留下一句“我叫颜钰”后,便非常自觉的离开了。
“呸!”胖墩对着颜钰的背影狠狠唾弃一声,“这小子根本没有阿姐,老大你别听他瞎说!他心思不正,肯定满脑子阴谋诡计!”
钟应对颜钰这个名字有点儿耳熟,这才想起,颜钰正是龙凤王八榜中,龙凤榜第三。
虽然龙凤王八榜完全无法同四字碑相提并论,但是颜钰能排第三,便说明他在新生中心性极为不错。
“不过他倒是好运。”胖墩说到这里,语气酸溜溜的,“有个贤惠温柔的未婚妻,未婚妻还跟着他一起进了瑶光院……老大,龙凤榜第二的徐小惜就是他未婚妻!”
钟应默默将糕点装进了储物袋中。
胖墩看到这一幕,小心肝都要碎了。
接下来,不断有人给钟应送东西道歉,好几个少年顺便给君不意带了一份。
钟应对其中一位印象比较深刻,因为那人把一个盒子扔给了钟应后,结结巴巴说是送给君不意的,就捂着脸跑了。
——这少年正是先前说君不意病秧子那位。
终于清净后,钟应才问胖墩:“不是让你下课等我吗?跑什么跑?”
胖墩幽怨的瞧了钟应一眼。
“行了。”钟应无视,手背撑着下颌,“快跟我说说,从哪几个方面可以分辨出对方是姑娘?”
“你、你不是要揍我吗?”
“哦?你还想继续被踢?”钟应抬高音量。
胖墩使劲摇头,眼睛亮了起来,拍着胸脯说:“我跟你说,男人和女人差距大了去了……”
两个人就这个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
“先把胸大腰细腿长这点排除了,毕竟不是每个姑娘都具备这三个特点。但是姑娘家的声音一般更柔美,没有喉结……”
钟应挑眉:“不是可以伪装吗?”
“姑娘家性格更羞怯腼腆,她们……”
钟应嗤笑:“你当我没见过那些凶残的母老虎?”魔界最不缺的就是外表妖娆,实则狠毒的食人花。
接连两次梗住,胖墩忍了忍,又道:“姑娘家身体一些地方,绝对不能随随便便碰触的,比如说胸啊,腿啊什么的,你要是真碰到,她肯定会羞涩的躲开。”
“唔……这个貌似可以试试。”
“还有一点,姑娘家每月都有几天不舒服,也就是来葵水。”
钟应:“???”
胖墩左顾右盼,见没人后,才压低声音:“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癸水至。她要是有几天不舒服,又有血腥味,那准没错了。”
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