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林听晚问的有些哑口无言, “年纪正好。”半晌后她嘻嘻哈哈的把这话囫囵过去了。
顾律怀自然是没同她计较,只是回到宿舍的时候在镜子前照了许久。
“今天顾团咋回事?在镜子前站了好久了。”
“该不会是今天镜子没擦干净吧?”
“走走,快去通知老贺。”
宿舍入口处有一面镜子, 是让所有进出战士检查自己的仪表的, 当然这一面镜子也会每天保持非常干净的状态,所以每一天打扫卫生的人都会擦得很认真。
今天正好是三班的贺军打扫卫生, 结果自家团长就在镜子前站了很久,搞得大家都认为是卫生打扫得不够彻底。
贺军听到战友回来说团长检查了他擦的镜子十分不满意,赶紧抄着盆子和抹布又去重新擦镜子。
等他擦完还特意去敲了顾律怀的房门。
连战正在同顾律怀说话,听到敲门声说了句, “进来。”
贺军从门外推开门就是一个标准的军姿,“报告团长,门口的镜子我已经重新擦了一遍。”
连战不解的看向顾律怀,而顾律怀也是一脸懵,不过随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贺军见顾律怀面色如常才长舒口气离开了。
连战这才道,“老顾,你刚才想问我什么?”
顾律怀直接摇头, “没事。”
连战却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刻拉着顾律怀一脸八卦的问, “你知道咱们院儿里的张兵吗?”
连战和顾律怀还有卫城以前都住在一个大院儿, 后来连战父亲调去了广城军区,他又去了广城,本来他父亲有意留他在那边,但是他说了一句晕船就背着行囊到了北大荒。
提到张兵这个人顾律怀还是有点印象的, 他和自己一届, 不过从小几人就不太对付,在顾律怀看来张兵是有点不务正业的。
后来大家读书的读书,当兵的当兵, 唯独他成日在家游手好闲。
六六年那次他父亲因为一些问题没交代清楚被下放到了农机站,他则是失去了参军机会,直接下了乡。
顾律怀对他这人没好感,也就没了解他的事情,听到连战说起来,顺嘴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他从陕北插队回来了。”
连战说起张兵也有些不屑,虽然他比几人小几岁,但是小时候也跟在大家屁股后面跑得不少,张兵这人曾经干过那些事儿他也是不耻的。
现在情况在好转,很多被戴帽子的人也逐步恢复了一些,张兵父亲是苦出生,虽然妻子家条件偏好,可都是文化人,也确实该恢复名誉了。
顾律怀这人还是分得很清楚的,张兵虽然不讨人喜,可他父母却是不错的人。
“回来也好,张叔叔他们也算团圆了。”
连战却又是一道冷哼,“好啥啊,就像我妈说的那样,不是自己的怎么都养不熟,我看啊张叔他们还是别把他弄回来的好,免得毁了张叔的一世名声。”
说起来张兵并不是张家亲生的,是张叔乡下亲戚的儿子,因为两人一直无儿无女,就从亲戚那里抱养了一个,张叔吴阿姨对这个孩子也算是悉心教导,没想到好的没学,倒是学来一身痞气。
顾律怀不喜欢他更有一点是他喜欢自己二姐,但是追求的手段十分不入流,又私下诋毁自己二姐,当时他把张兵揍了一顿,这事儿才算了结。
“怎么回事?”
连战就把自己从母亲那里听来的那点小道消息同顾律怀分享了,原来是张兵回来就算了还带回来一个特别年轻的姑娘,带回来的时候还没满十八,这个月才满了十八,等十八的时候两人就结婚了。
这事儿都不是气人了,最可气的是因为他带回来的是乡下姑娘,院儿里肯定会有人说闲话,他不帮自己媳妇就算了,还同人说“她们懂个屁,乡下姑娘啥也不知道,可比城里姑娘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