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具也是与此对应的,虞舟是秋日应景的风衣,一副旅人的轻松打扮,像是下一刻就能去拍摄杂质硬照;楚恒则是一身社会精英的装束,手提箱也是职场工作的常见款式;宣轲的最简单,就是寻常大学男生的打扮,因此他带的是腰包和登山包。
长生是经验丰富的组织,当多人组队进入陌生鬼蜮时,成员们并不会一开始就表现出熟稔,而且穿着打扮也不会集中在一个特定的群体内……这一点也包括女装,长生全员对此都很熟练。
缪宣若有所觉,低声道:“来了!”
他的声音被掩埋在喧闹的车厢里,但早有默契的三人快速地进入状态,他们各自目视前方,紧接着,车厢中的光源消失了。
明明上一刻车厢还驶在烈日底下行驶,但这一刻整个天空就像是连着太阳一起消失了,突然降临的黑暗引起了人们的尖叫,走道上有人站不稳跌在身边的座位上,又引起了新的骚乱。
也就在此时,车厢上的灯,幽幽地打开了。
“这里是哪里?!”
有人惊呼出声,原来动车的车厢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大巴士的车厢,所有人此时都坐在巴士车厢里的座位上,窗户外是一片漆黑暗沉。
缪宣立刻抬起头审视着周围的环境:老旧但十分干净的内壁和地板,十排座位,每一排都是四个座椅,座位没有坐满,最当中是走道,座椅上是行李架,动车上的行李也原样搬过来了,前方的车窗外同样是一片漆黑,车灯虽然是打开的但什么都无法照亮——好似这辆车不是开在道路上,而是飘在黑暗里。
缪宣的视线最后落在驾驶位上,果不其然,驾驶位上正做着一个手抓方向盘的陌生男人,他穿着的是列车乘务员的制服,背对着慌乱的人群,正稳稳地开着车。
看来引导者就是这个人……不,这只鬼怪了。
缪宣正想继续观察,但也许是感觉到了缪宣的注视,司机突然扭过头来,他那属于人类的伪装面皮在缪宣的眼前只一闪就消失了,同时响起的,是来自直觉的刺耳警笛。
下一刻,缪宣直面了一张微笑着的虫脸——那是由昆虫的节肢盘在一起所攒出的一张脸,嘴巴是类似蚂蚁的口器,鼻子就只剩下一排洞,眼睛的地方塞了一对复眼,不论是节肢还是复眼都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不断蠕动的颗粒和长条。
有那么一瞬,缪宣甚至产生了放出紫雾的念头。
毁掉吧,这个世界。
也就在此时,缪宣的意识海中海面无风自动,那笼罩在意识海上的防护层轻轻地颤动起来,一股难以名状的视线软软地滑过了防护层,消泯在车辆外的黑暗中。
无形的厮杀在这一刻被避免了。
下一刻,缪宣的手掌一暖,直觉示警随之消失,虞舟在他耳边轻声道:“怎么了?”
缪宣回过神,此时他再往前望去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虫人?套在那列车员制服里的司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而已。
是的,这玩意儿确实是鬼怪,但是它的血条蓝条都只是寻常,缪宣能无伤杀它,假如不计鬼蜮规则,它对他根本没有威胁性。
但缪宣却因此更警惕了——这说明他的直觉在为他示警另一个“东西”。
嘈杂又惶恐的人群终于注意到了司机,这位司机也松开了方向盘,大步走出驾驶位,而在它离开后,方向盘仍然在转动。
司机站在车辆的最前方,朝车上的乘客们露出一个微笑,疲惫但温和,像是开惯了长途的老司机:“各位乘客,请不要因为黑暗而慌张,我们正在长安隧道里……你们看,我开灯了。”
作者有话要说:珍惜这个本里还是一只骄傲小公鸡的楚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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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本的设计来自我小时候的旅行经历
我以前没有高铁,近距离的旅程都是做大巴的,我现在还记得有一次深夜我醒来,看到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