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亢奋又激昂。
“父亲大人!打搅你的议政了!”大公子大声笑道,“怎么样?这样的礼物您喜欢么?”
津前大名脸色急剧变化:“……你在做什么?”
“我早就受够了!”津前亲泰对着他的父亲,大声历数他的不满,“你不允许我拥有军队!多次无缘无故训斥我!迟迟不愿交托家督的位置!你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津前大名的脸色又青又红,怒气让他说不出话,他抬手指着这个儿子,想说些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口。
津前亲泰选择了最令他愤恨的一条路,哪怕这个儿子选择刺杀他他都不会有如此巨大的反应,这不仅仅是因为亲人的背叛,更是因为继承人的愚蠢。
不过津前大名未说出口的话自然有人代替他将。
一片死寂中,津前亲泰没能等来恐惧的哭泣,却等到了令人不快的嗤笑,他的表情变了,他看向笑声的来源,狠狠道:“津前忠正——你这个小崽子——”
羽光忠正慢悠悠从他的位置上走出来,大步站到大广间的最中央,他有一下没一下地鼓掌,神情嘲讽至极:“真是一出好戏啊!可惜了,就是主演缺了半个耳朵。”
津前亲泰暴怒:“杀了他!”
他的士兵们举起弓,然后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你们在等什么?!杀了他!”津前亲泰露出恶狠狠的笑容,“所有人都杀掉,这里的人一个不留!”
然而士卒们仍旧不听从他的指令。
“哈!”
羽光忠正单手捂住额头,笑得肩膀耸动不止。
门外是无数僵持的士卒和滑稽的小丑,门内则是恐惧的虫豸和阴暗的大名。
但就在这一片诡异的气氛里,竟然是津前大名突然起身,单手抽出腰间的协差,朝着羽光忠正就投掷过去:“是你!”
羽光忠正猛地转身抽刀,清脆的响声响起,他似乎早有预料,一刀格挡开了来自后方劲头不足的攻击。
“已经明白过来了?果然还是老姜更辣么……”羽光忠正笑着感慨,他背对着门,高举起自己的刀,在津前大名绝望的眼神中狠狠劈下,“一个不留。”
命令下达,于是士卒们的箭射入了津前亲泰的胸膛,这个可怜的家伙在顷刻间变成了刺猬,他在死前还没能弄明白为什么他的军队突然就归了义弟的命令。
同样没能弄懂事态发展的家臣大有人在,而羽光忠正自然不会等他们醒悟,那姓氏是酒井的家臣从末席站起,一把抽出了不知道藏在哪儿的刀:“上啊!”
士卒们冲上前来,将手中的刀送入席间的大人物们身上。
一片横飞的鲜血与绝命的惨叫声中,羽光忠正提着刀大步向前走去,他走得是这样缓慢,脸上却带着轻松的笑意,他的每一步都像是对敌人的凌迟。
这一次,他的目标是主位上的津前大名。
津前大名看着这样的羽光忠正,突然间就想起了曾经那个无助的孩子。
“是你!是你!都是你在作恶!”津前大名无法忍受,他拔出佩刀,“是你杀了我的儿子!是你!”
“怎么?死到临头还在惦记他么?”羽光忠正故作讶异,“他可是要杀你呀。”
“都是你挑唆的!”津前大名自知死期已至,他高举着刀冲过来,“你该死!你该死啊!!!”
然而已经年迈的老者要怎样才能匹敌新生的主君?羽光忠正猛得变换身形,只一合就将他的身躯斩为两半!
温热的血液与脏器流淌在浅色的叠敷上,也溅在羽光忠正的的衣襟和刀锋上,他甩刀,大步踏上那属于津前大名的位置。
但羽光忠正并不屑于在此落座,他只是冷漠地挥刀,数刀后这座位便被他砍碎。
惨叫声渐渐弱下去,血腥味却越来越浓郁,这一场屠杀结束得格外快速,当羽光忠正就这衣袖将刀锋擦拭干净时,酒井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