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怎么感觉自己不是亲生的啊?
徐琬宜对女婿满意是满意,却对女儿不满意了。
她看着姜瓷,也不说任何话。
姜瓷心下暗暗羞恼着,又只好硬着头皮抬头,对视了傅时礼沉静的眼眸,红唇抿着淡笑对他表露出了友好。
当着丈母娘的面,傅时礼是不可能对她做出什么亲密动作,眼底隐约可见笑意,修长的大手主动替她拉开了一旁的椅子,嗓音清润好听:“盛碗粥给你喝,好不好?”
这跟哄小孩子似的,姜瓷心底默默地吐槽,嘴上,奈何在场徐女士的权威,很开心道:“想吃。”
傅时礼给她盛粥,还贴心试了温度。
有人在旁边看,姜瓷脸蛋都烧的快红了,她还不是很习惯这样被人照顾,从懂事起,徐琬宜给她的教育就是服从长辈命令,自己的事自己动手完成。
姜瓷骨子里的粘人性子被慢慢磨去了,也就不懂得怎么去应对。
她只好低着头喝粥,什么话都不说。
傅时礼却当着面,跟徐琬宜主动提起了领证的事,从只言片语间,可以听出事先两人已经谈妥当了婚事:“徐阿姨,我上午带姜瓷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之后,便去民政局把证先办下,等她感冒完全好了,我们两家找个时间一起吃饭。”
徐琬宜对这样的安排倒是满意,语气稍暖和,叮嘱道:“孕妇发烧对小孩也不好,你们都是大人了,自己注意些。”
傅时礼姿态从容:“徐阿姨说的是。”
姜瓷看着母亲很满意的神色,悄然给身旁的男人递了一个眼神过去,那意思,无非就是好嫌弃:就你会捧场王的哦。
早上九点多。
刚吃饱饭,姜瓷就被母亲无情的逐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两家的户口本,感觉似乎没有任何退路了。
傅时礼看她没精神的小脸,就跟要被逼的去砍头一样。
当场没说什么,先带女人去医院检查完身体,确定低烧已经退去了,然后将车停在了民政局的门口外面。
姜瓷的脑海是恍惚着的,带着婚戒的手指揪着户口本一直不放。
“你不想领证?”
耳旁,男人低缓好听的嗓音传来。
姜瓷回神过来,抬起漆黑的眼眸对视上傅时礼,红唇微微张:“啊,可以不领吗?”
这话,纯粹是下意识问出来的。
因为他俊美的神色过于无害,态度也是有商有量的。
傅时礼俯身靠近,薄唇在她期盼的眼眸睫毛上吻了下,嗓音清晰而缓慢地溢出,带上了不容许她反对的强势:“不可以。”
“……”姜瓷想骂人。
她也会耍性子,手心抵着他矜贵的西装推开,恼羞成怒道:“你别让我看见你。”
“嗯?”
“不然没结婚前,我就忍不住想家暴了。”
*
傅时礼都把一切安排妥当了,不领证是不可能的。
她要敢真的不领证,这男人给家里的徐女士打一通电话,都有的她受的,在车内调整好了心态后,还是下了车。
傅时礼两根修长手指夹着领证要的资料,步伐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今天是周五的缘故,来民政局领证的人还不少,到的时候,就已经排了一条队了。
姜瓷睁着眼睛数还有对情侣是来领证的,心底紧张了又紧张,在这个过程中,不免会去跟傅时礼说话。
而她和他这对即将成为新婚夫妻的谈话内容,与别家的,似乎有一点儿不同。
姜瓷反复问他:“你真的要跟我领证?”
“嗯。”
“结婚了就不能反悔了。”
姜瓷作为这段婚姻里占便宜的那方,很有道德的提醒他要认清楚这一点。
傅时礼看了她眼,说道:“你别抛夫弃子就行。”
这句不咸不淡的话,似乎听着还带有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