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礼皱着眉头将烟蒂捻灭, 听到她的话, 眯起深暗的眸子时, 在认真思考般,对躲在卫生间里的女人开腔道:“你过来。”
姜瓷还记得在客厅听见他说的这三个字后, 下场就是被压在沙发上强吻。
她摇着脑袋, 不过去。
傅时礼将骨骼分明的大手插在裤袋上, 好整以暇的姿势看她继续躲,眼底酿出几分嗤笑的意味:“我过来要是抓到你了……”
他说到这, 故意停顿了下。
姜瓷愣着眼睛, 看着站在一米外墙壁前的男人,在灯光明晃晃的照映下将他眉目间潜藏的邪恶都暴露出来,薄唇溢出低沉的男声透着暗示性:“先把你裙子扒光,在撕碎你贴身内衣,然后套上我的衬衫,将你抵在你身后的洗手台那面镜子。”
抵在镜子上做什么?
她脸红, 没问。
傅时礼似笑非笑的,俨然没了绅士该有的风度, 薄唇轻吐出了一个字:“操。”
像这种高不可攀的矜贵男人, 突然会愿意跟女人开黄.腔了,是根本就玩不过他的, 也别看他平时装的多寡欲,吻起女人时气息有多浓烈, 姜瓷领教过了。
她惯来会审时度势, 不愿意继续在男人手上吃苦头, 牵强地扬起笑容:“不用傅先生纡尊降贵来抓,我自己走出来就是了。”
多大的事,还能躲里面一辈子啊。
姜瓷心里隐约有种逐渐露出水面的预感,在轮船上那次,傅时礼可能还没把她看成自己的女人,顶多是搞暧昧的对象,所以举止间还有分寸在。
今晚他的态度,显然是将她看待成自己的女人了。
男人的视线,落在了她捏在手心里的早孕棒上。
姜瓷即便略有迟疑,还是将这个递给他,抿着不安的唇说:“我验了几根,一根早孕棒上一深一浅,三根没有照线,应该是没怀吧。”
虽然不是很确定,起码三比一,没怀孕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傅时礼低头看,俊美的脸庞上看不出神色。
他混迹着投资圈数年,有着阅历千帆的城府和手段,早就磨砺出了一派从容沉敛的气势,高深莫测的内心叫人看不透。
即便这样姜瓷还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说到底心里很虚。
要是怀孕上了。
两人对着这个未出世的孩子都有责任。
他当时顾着一时爽,没做措施。
而她对避孕这方面的意识不够强烈,忘了吃药。
最好是没怀上,姜瓷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傅时礼长指翻看了看早孕棒,他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弄不清照线深浅的什么意思。
“那个傅总。”
姜瓷舔了舔干干的唇瓣,有些紧张的缘故,感觉两人的关系特别微妙,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尴尬道:“你要相信哦,我绝对没有借着肚子道德绑架你的想法。”
她承认,是想要他手上的投资款。
却也没有丧心病狂到靠怀孕来跟傅时礼牵扯上关系。
当初一夜.情的事,已经让姜瓷折腕悔恨了。
她要知道后来,会有这么多麻烦,打死了自己都不敢去碰傅时礼一下的。
傅时礼将一深一浅的那根早孕棒握在掌心,然后掀起眼皮,看了眼对他表忠心的女人。
“你就这么怕跟我好上?”
似乎每一次,她都恨不得跟他撇清关系。
姜瓷略不自然的扯唇:“傅总,你误会了。”
她不是怕,是嫌麻烦。
被傅时礼这样斯文败类的男人牵扯上,会有无休止的纠缠,一不小心便遭殃了。
傅时礼也不挑破她的虚伪敷衍,朝主卧里的那张大床一指,对她态度很随意:“先去坐着。”
姜瓷微张嘴想说话,却被男人一记眼神给咽了回去。
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傅时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