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我睡了多久?”
岑鸢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快一个小时了。”
他喉间低嗯。
岑鸢沉默片刻,心疼的问他:“最近工作很累吗?”
“有点。”放在她腰上的手缓慢往上,他靠过来。
耳垂处温热湿润的触感,和那股淡淡的檀香一起袭来。
男人开口时,气音低沉,询问她的意见,“今天晚上可以自己动吗”
虽然觉得有些羞耻,但岑鸢还是听话的去做了。
灯没关,她面朝着商滕坐着。
她不太喜欢后入的姿势,因为没有安全感。
他抱着她,低低的喘着气,胸腔处的起伏比平时要剧烈一些。
岑鸢还是第一次,看到商滕露出这副沉沦的表情。
以往都是关着灯的。
男人脖颈处的筋脉因为忍耐而凸起,淡青色的。
随着他每一次的喘息,筋脉轻微的跳动。
岑鸢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看他打篮球的时候。
他撩起衣角擦汗。
岑鸢坐在第一排,她提前五个小时过来占的座。
从她那个角度,正好看的很清楚。
他精壮结实的腹肌,以及剧烈的运动后,人鱼线上的青筋。
和现在的,很像。
岑鸢第一次那么大胆,她吻了上去。
吻在他脖颈处的青筋上。
像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商滕突然抱紧了她。
被折腾到后半夜的岑鸢终于明白了自食其果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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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她又做噩梦了。
梦里的景象过于真实了些,她一时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
她光着脚跑出去,白裙子被雨水打湿,脚踩在水坑上,是凉的。
她却像察觉不到一样。
她在找人。
可是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明明把能找的地方全部找过了,还是找不到。
雨越下越大,她就站在那里,一直哭,一直哭。
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受了寒的皮肤惨白的没有一丁点儿血色。
有人抱起了她,心疼的把自己的鞋脱了,给她穿上。
他说:“鸢鸢乖,快回家,当心感冒。”
语气温柔,又熟悉。
不等她低头看清那张脸,然后岑鸢就醒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大口的喘着气。
睡裙被冷汗浸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抬手碰了碰脸颊,湿的。
全是眼泪。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一样。
像一条濒死的鱼被搁浅在岸上。
她捂住脸,无力感传遍全身。
床头柜上的时间,时针指向的,是五。
才五点半,岑鸢却被噩梦吓的没了睡意。
身上全是冷汗,睡衣肯定是没办法再穿了。
她干脆把睡衣脱了,准备去浴室洗澡。
身上不着寸缕,只穿了一条内裤。
粉色的。
浴室只在离她房间不过一条走廊的距离,而且还是在她自己家里,更别说这个点大家都在睡觉。
所以岑鸢也没多想,就这么光着出去了。
才把门推开,走了两步,她就顿住了。
晨光熹微,穿戴整齐的男人坐在餐桌旁,拿了份报纸在看,手边是一份煎蛋和吐司。
听到动静,他平静抬眸,往上看了一眼。
没有任何遮挡的美妙胴/体就这么落进他的眼中。
他神色淡漠,无动于衷的移开视线,咬了口吐司,垂眸继续看着手里的晨报。
岑鸢突然想起赵嫣然说的那句话。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昨天还让他流连忘返,不知餍足的身体,不过一晚上的时间,甚至还不如他手中的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