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这就是供认不讳了,张大人便装模作样道:“既然如此,依照我朝刑法,损坏他人财物,理应……”
补偿损失,并收押三日。
但这可是安平侯,张大人自然不敢将他收押,他清了清嗓子,“补偿损失。侯爷,您把她这玉佩的损失补上……”
话没说完,官兵走上前来,在张大人耳边低语几句,张大人忙道:“加倍,侯爷,您加倍补偿她这玉佩的损失即可。”
安平侯看他一眼,倒也没有多问,只是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甩在地上,张大人便又问这女子:“红玉,你可有何异议?”
玉佩本就是相好送的,本以为要打了水漂,现下却得了这么多补偿,女子眉开眼笑道:“没有,官老爷,没有异议。”
“谢侯爷,红玉谢过侯爷了。”
她手忙脚乱地捡银票,大眼一瞟,心里都乐开花了,这些银票,足够她花上大半辈子!
那一日,红玉在承德殿好好跳着舞呢,玉佩一下被安平侯夺去,还被摔了个粉碎。
她们这些青楼女子,也就年轻貌美时能挣一些银两,这玉佩可是她下半辈子的倚仗,竟就这么被摔碎了,红玉的心也跟着碎了,结果离王竟给了她自己的令牌,还为她出了主意。
她那相好——离王府的管事说,大抵是离王妃见了不忍心,又与王爷说了什么,王爷才会给了她自己的令牌,让她来状告安平侯。
相好还说了,那天晚上,离王妃还特意与他说了这件事,要他来安慰自己。
这位离王妃,可真是个活菩萨呢!
红玉越想越感激。
怪不得离王宠他。
这么好的人,可不就得宠着吗?
正想着呢,衙门外,忽而响起传唱。
“驸马都尉到——!”
话音未落,苏斐月已然快步走入,他见了安平侯,二话不说,一巴掌就甩了上去,“欺负一介弱女子,我平日就是这样教你的?”
见了苏斐月,安平侯的冷脸再维持不下去,“舅舅,我……”
苏斐月冷哼道:“莫叫我舅舅,丢不起这个人!”
安平侯动了动嘴唇,他知道苏斐月的脾气,到底没再说什么,而苏斐月一来,就给了安平侯一巴掌,红玉吓了一跳,怯怯地看他,注意到红玉的目光,苏斐月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冲她拱了拱手。
“驸马,侯爷已经给了银票,他们这便两清了,您不必再苛责侯爷。”
张大人笑了笑,帮忙打圆场,谁料苏斐月一听,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只给了银票?”
张大人一愣,“不然呢?”
苏斐月冷冷地说:“依照我朝律法,就算赔了银票,不也还应收押三日。”
张大人:“驸马,这……”
安平侯:“舅舅!”
被带回衙门便罢了,若是再被收押三日,安平侯当真要沦为京城的笑料,他恳求道:“舅舅,我知错了。”
苏斐月却不为所动,“张大人,就依照律法来办吧。他是侯爷又如何,犯了法,就应当与庶民同罪!”
张大人看得咋舌,只觉得不愧是白先生之徒,外甥犯了错,驸马也丝毫不留情面啊!
苏斐月等待片刻,“张大人?”
被他唤得一个哆嗦,张大人忙道:“那……就按驸马说得办?”
张大人犹犹豫豫地应下来,苏斐月点了点头,总算是满意了,安平侯不可置信地问道:“舅舅,您为何总是如此?”
“她不过是一个妓子罢了!”安平侯心中愤恨不已,“您怎么就不过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斐月冷声道:“好,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下手来欺负一个弱女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