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报销才让我们撑了一年。不过既然说到家里花销,我想这个证人就应该有请当事人了。”
律师一愣:“你母亲也来了?”
法官就敲了法槌下说:“由于证人离法院路途遥远,所以采用视频链接的方式。”
律师看了眼手里的证人目录,当初他就觉得林娴的证人怎么这么多。搞半天,他们都没来,谁都能视频链接做证人,所以申请了这么多。
很快,手机就开始连线,没一会儿,法官桌前的那个手机就联通了林娴的母亲。
“你好。”
“你好。”林娴的母亲声音温柔。
“刚才被告律师的话,你也听见了。”
“是的,法官大人。当年其实我丈夫掉下去后没有当场就去世,送到医院抢救也花费了几万。当时判的赔偿款,是包括抢救的医疗费的。分回来的70万,本来说一人分10万,我公婆说有他们有病在身,多分了10万。所以被公婆拿走了30万,哦对了,我拿到的40万里了,不但要除开抢救丈夫的医疗费用,还有一笔丧葬费。其实,在我确诊前,我实际在手上的就只有30万这样了。”
律师:“……”
林娴的母亲姓孙,叫孙蔓花,孙蔓花此人心大,性格开朗。此时在手机里,还能乐呵呵地憨憨地说道:“我没想到我有病,不然丧葬费就给他省下来了。”
法官:“……”
律师:“……”
林娴:“咳,这个不用直播时说。”
孙蔓花:“哦。”
律师:“……”
林娴回到原告席,递交了一份厚厚的资料说:“这是我母亲从查出病后,到每次治疗的明细单,网友想要看的所有明细和出院小结,这里都有。爱心筹之前,家中存款告尽,我们托了人卖房。但医院急需费用,所以从海滴筹上筹了5万,这是应急钱。”
林娴起身,看着律师:“被告律师最初一句问题是,不明白我们三家为什么要一起筹款?”
林娴又看向直播间的镜头,笑了:“我知道网上也有很多人很好奇,为什么三家只筹了15万?”
“因为我们没有办法了,我们需要互相帮助,来取得更大的关注。”林娴看着许书寒,字字泣血:“能借的亲戚都借遍了,人情冷暖,一晚我们就能尝遍。所以,我们很明白社会上的每一份善款的来之不易。我们一分都不多要,这是我们一无所有的时候,仅能剩下的体面。”
许书寒这一刻红了脸,一字也说不出来。
林娴看向镜头:“所以,哪怕筹到的钱,仅够我们解决眼下的困难。也许下个月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但……够了。海滴筹上的每一分钱,我们都感激在心,我家里有房子可以卖、张美美家里有房子可以卖、王罗华家里也有田地可以卖。我们相信我们可以渡过难关……”
林娴冷冷地看向许书寒,她露出一个冷笑,然后转身看着法官,严肃地说:“爱心捐款捐的是爱心,我们筹款人,筹的何尝不是一份希望?这个社会上,最为纯洁的事情,被告人却以最为恶心的话四处传播。这几个月来,无论是我的精神、还是我的事业都由此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几乎是不可逆的。”
被告席上的许书寒终于害怕了,他颤抖着说:“我们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解释?明明有这么多证据。法官,她就是在诱导我们,博取大众关注度。”
“啊?”视频里的孙蔓花出离的愤怒,她咋咋呼呼地问许书寒:“博取关注度?这种关注度给你,你要不要啊?”
法官:“……”
孙蔓花:“法官,他欺人太甚。”
许书寒:“……”
法官:“孙女士,既然你已经出庭作证,资料也已经上交,没事的话,你就……”
“法官大人。”孙蔓花喊:“你一定要重重地判他,我女儿明明澄清过了,结果他四处说我女儿是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