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放松的泡了个热水澡之后,我才靠在刀架边上展开了那张纸条
一打开,上面画着的滑稽的老鼠头像就吸引了我。
“幼稚。”我忍不住吐槽。
随后继续看下面的文字。
那是一个地址。
对于陀斯妥耶夫斯基的操作,我已经学会了不去过多的揣度。
尽管我觉得如果想要见我,无论是直接出现在我面前,还是派个人来说一声都更有效率。
我能理解他总是想要隐晦的对我表达什么,但是接二连三的操作已经耗尽了我的耐心。
原来不管是哪个世界的文豪,心思都弯弯绕绕的比任何一个恋爱中的少女都要来的更复杂多变。
在老鼠的耳朵上还有小小的几个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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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我啊……”
那不是正好么,我也想和他好好聊聊
时隔一年再次参加祭典,我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慌张了,能够坦然的应对。
也不需要过多的准备,直到回来我才发现尾崎小姐把上次试过的那些浴衣都送过来了,所以直接从里面随便找了一件出来。
在和旅馆的老板娘确认好了当天的房源之后,我提前预定了一整个距离祭典不远处的山间日式别墅。
而且拜托过太宰治稍稍的调查了一下这家的背景。
我实在被搞怕了。
到祭典的时候还很早,天黑色没有完全黑下来,太阳正是将落未落的时候。
“也就是所谓的逢魔之时啊。”
我和福泽先生一起走着。
到达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等在那边,据说乱步先生想要买什么东西,然后现在迷路中,与谢野医生和春野小姐一起去找他了。
没错,这次是一次约上所有人的大聚会。
“听说在古时候会有逢魔之时也是阴界大门敞开之时,是此岸与彼岸连接的唯一机会。”福泽先生就是这么认真又严肃的人。
!“此岸与彼岸啊……”
这样让我控制不住的想起了我一直在回避的话题。
安倍晴明。
生活在千年前的风华绝代的大阴阳师,我阴阳术的老师,我的友人,我的长辈。
尽管我是个半吊子不成器的水准,尚且都不敢说自己学过阴阳术的那种。
离开的时候,我曾说过会在未来等着他们。
但是玉藻前是妖怪,一目连是半堕神明,八岐大蛇是正经的邪神,我们都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唯独安倍晴明我不确定。
“福泽先生有思念的逝去的人吗?”我柔声的问他,发间的紫阳花串随着走动轻柔的拍在我的耳边,像是被一阵风轻轻的亲吻了似的。
“当然。父母、朋友,总是有这样突然的消失在生命里的人。”
福泽先生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点怀念,但是却很豁达。
不愧是福泽谕吉啊。
我笑了笑,“说的也是。”
“我听说,一个人真正的死去的时候,并不是这个人生命终结的那一刻,而是世间上再没有一个人记得他,存在过的痕迹也一点点消失,那个时候,他才真正的死了,”侧头,打趣的看着这个严肃的像是我的教导主任一样的男人,“福泽先生会记得我吗?”
这样的话总让福泽谕吉感觉到一点不安,伸手想要揉一揉少女的头发,但是看着少女造型精美的盘发,一时竟然无从下手,最后只是握拳放到嘴边咳了一下。
“你还年轻,不管怎么说,这话也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从自然角度来讲,的确是福泽先生应该担忧的事,于是我眯眼笑了一下,“我会记得福泽先生的。”
“玲央——”
远处各自换下西装,穿上浴衣的港黑众人站在那边,太宰治冲我挥手喊道。
我也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