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本不该出现在这的。但出于种种原因还是让他在这短暂的停留一段时间。没想到会有客人上门。
是一位看起来很柔弱的少女,脸色苍白,手臂上还有血迹。这不是应该出现在这的人。他看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她在门口犹豫,森鸥外邀请她进来。
只有一位医生,不知道水平怎么样,起码的清理消毒包扎总应该会的吧。我犹疑的想着。
“麻烦您了。”
医生的动作挺熟练的。动作也挺轻柔,我没有感到太多的疼痛。
许是像我一样,沉默让他也感到尴尬了。他一边动作一边和我闲聊。
“小姐看起来不像是雷钵街的居民?”
“这里叫雷钵街?”好形象……
“嗯。是五年前大爆炸之后形成的大坑,后来人们陆陆续续就着地形盖了房子。”
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把那些窝棚叫做房子。五年前的那场爆炸我知道。说是实验室的问题。当时我并不怎么关心的其实,因为那时我还在东京。但我现在着实被震惊到了。
这什么政府,五年了都填不平一个坑,完不成灾区的的重建吗!?
来自基建狂魔种花家的孩子被震到说不出话。
可能我太震惊了,以至于出现了颜艺脸。我听到医生笑了一声。
尽管已经在心里下了定义。但我还是忍不住向本地居民求证道:“雷钵街,是贫民窟吗?”
“是的哦。”医生轻声答道。
“小姐会害怕吗,看起来在这里被伤害了呢。”
害怕?
我当然害怕。但更多的是困惑。
不知道什么时候医生已经帮我包扎完伤口了。我忍不住双手环抱住自己,微微颤抖。
“我很害怕,但更多的是诧异。我不明白。”
“因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地方吗?”医生的声音轻柔缓慢。我听着他的声音,竟渐渐能将脑海里混乱的话语屡出一条线来告诉他。
“不,我只是,惊异于现实竟能屡次打破我对他比艺术化作品更荒诞程度的认知。”
他似乎被我说的一愣。我知道我有时说话会过于委婉,但这会我已经顾不上他的心情了。我急切地想寻求一份认同,于是向他求证。
“这太奇怪了。”
“这里是横滨。是城市。我知道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生活的很好,但起码,在城市,在这个世界上生活水平本应最优的地方,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地方。这不应该。政府呢?五年只是让这里变成这个样子吗?这完全,就是放任自流!”
少女急切的看着他,仿佛在看着自己的救命稻草。她拼命的向他寻求一个答案。她仿佛被这样的消息冲击的要崩溃了似的。然而却又渐渐平静了下来。
森鸥外紫色的眼睛牢牢的盯着她,仿佛要剖析出她的每一丝想法。
“是呢。是这样哦。”
“这太奇怪了。“她又一次重复。
“我在那里看到了许多的小孩子,这不是一个贫民窟的问题。居民认可了这样的生活,没有寻求改变,很奇怪;可更奇怪的是,一个国家这样对自己的孩子。”
“雷钵街的孩子不是孩子,可不应该这样。即便他们自己不明白,但国家一定明白。“
“孩子,就是希望。”
少女说着这样的话。看着他的脸上是迷茫和不解。
“您想让他们如何改变呢?横滨和其他城市是很不同的哦。在这里生活的大多数人都弱小又无知,他们自己没有力量改变。而政府是绝对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在暴力上,又敌不过港口黑手党。是无解的状态呢。”
我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医生。我想过很多理由。也许是雷钵街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势力和利益链,其领导层和当前政府和港黑已经达成了心照不宣的协议。这其中可能还涉及到了灰色产业。而雷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