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伍涛右掌快要掴到自己的脸庞上的时候,王小兵忽然右手抓了过去,施展出小擒拿手的“顺手牵羊”,迅速以双手抓握住对方右手,以两拇指向上顶其手指,其余手指扣其手背近腕关节处,一下子便控制住了殷伍涛全文。
众目睽睽之下,堂堂小树林派出所的副所长殷伍涛被王小兵三下五除二降服了,令众人颇为惊讶。
全场虽有近百人,但却是霎时间寂静之极,落针可闻。
“放开我!”殷伍涛大吼道。
这时,庞连喜想冲上来帮殷伍涛,但被王小兵喝住了:“站住,再走上来一步,我废了他的右手!”
如果王小兵尽力将殷伍涛的右手扭绞,那么确实极有可能重伤他的右臂。是以,庞连喜也不敢再乱动。
场面显得极为火爆。
这时,人群里响起一个声音:“王小兵,这是干什么。”话声未毕,派出所所长朱由略已挤进了人群里。
“朱所长。”王小兵松了手。
“有什么纠纷,可以谈嘛,动手动脚的,不像个样子。”朱由略这番话,表面看起来是在训斥王小兵,实质是说给殷伍涛听的。
朱由略虽听说了殷伍涛的老婆被打,但也不是专门来看这件事的,他是要来吃早餐,顺便来看看的,不料见到了王小兵,本来不想出头的,但王小兵扭住了殷伍涛的手臂,如果不出面的话,事态可能会进一步恶化,于是才出来发话。
现在朱由略来了,殷伍涛自然就不敢再那么目中无人,气得额头青筋突起,咬牙切齿的,那神情恨不得一口吃掉王小兵。
庞连喜也知道丈夫与朱由略有些不和,但毕竟是个妇人,也管不了那么多,撒泼道:“朱所长,你来得好。这个小瘪三打人,目无王法,应该将他抓起来。”她还不知道朱由略与王小兵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朱由略为自己能控制局面而感到自豪,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问道。
于是,王小兵把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当然,也把庞连喜的可恶之处添油加醋地扩大了些许,目的是让在场的人,包括殷伍涛在内,听了之后,对庞连喜产生一股厌恶之感。
知道了事情的原由之后,朱由略觉得帮王小兵一把也并不棘手,因为庞连喜确实无理在先,笑道:“这点小事,大家都冲动了。其实只要和和气气勾通一下,什么事都没了。”说到这里,他也不表态,望着殷伍涛,道:“伍涛,你说要怎么解决?”
刚才叫王小兵道歉,没有成功,如今要是再说一次,那可能结果还是一样。要是王小兵真的再次不肯让步,那就成了僵局,自己都没台下,到时更加尴尬,因此,殷伍涛觉得干脆卖个人情给朱由略,挥了挥手,道:“算了!”
庞连喜受了几个耳光,听丈夫说就这样简单了结,又傻了,本以来丈夫来了就一定能为自己出一口闷气,想不到,结果又是这么使人失望,她快要抓狂了,道:“怎么能就么算了呢?我被打了啊!”
“……”殷伍涛正在难为之上,闻言,用冷冷的目光瞪着妻子。
虽是满肚子不满,但见丈夫脸色灰败,才醒悟过来,觉得自己要是再闹下去,那就会使殷伍涛更加窘迫,于是,也不敢再出声了。
随即,殷伍涛灰溜溜走了。庞连喜与同伴也不好意思再停留,也讪讪地走了。华致锋一伙白来了一趟,
一场小风波就这样虎头蛇尾结束了。
自殷伍涛来到这里那一刻起,庄妃燕就替王小兵捏一把汗,害怕他会被殷伍涛欺负,心里怦怦直跳,到了后面,见到王小兵能扛住场面,已扭住殷伍涛的手臂时,庄妃燕又既紧张又惊喜,紧张的是不知王小兵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惊喜的是见他身手果然非同凡响。等到事情有惊无险地结束了,她才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在这件事中,如果没有朱由略的镇场,估计事态真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