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无措地“啊”了声,他还没照顾过喝醉的人，他只能扶起虞寒生，推开门走进房间。
男人身上带着挥之不去的酒气,他小心扶到浴室：“你可以自己洗澡吗？”
虞寒生浓密的眼睫微微敛下，淡淡地说了句：“不能。”
谢乔有点发愁,虞先生真的喝得太醉了，他只好硬着头皮,伸手帮虞先生解开衬衫上的扣子。
一粒、
两粒、
……
当从上往下解到最后一粒扣子时，男人结实的腹|肌若隐若现,他的脸顿时红了,解开扣子的手微微发颤。
他迅速解开最后一粒扣子,转过身：“你、你还是自己洗吧。”
然而虞寒生从后面抱住了他,头靠在他的颈间,喷洒着灼热的呼吸：“你帮我。”
谢乔的心脏怦怦地跳动，或许是虞寒生的嗓音太有蛊惑力，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说了声“好”。
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挤入了浴室的角落,花洒簌地打开，温水流顺着他的头发滚落到衣领上,继续向下流动。
直至他的白衬衣都被水打湿,显现出无比透明的质感，衬衣下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连锁骨上的一粒小痣都看得清清楚楚。
明明是他给虞先生洗澡,可洗澡的人却变成了他。
他被牢牢地抵在墙角无处可躲,虞先生冰凉的吻落下——
先是他因为水流紧闭的眼帘，再然后是温热的唇，最后是他雪白的脖颈。
仿佛要在他身体每个地方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他被吻得大脑一片空白，任由男人翻过去，将他压在冰凉的墙上。
与之而来的还有身后无法忽视的温度，他猛地清醒，使出全力推开了虞先生，认真地说：“喝醉了要好好休息。”
虞寒生注视着他，嗓音低哑：“我没醉。”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谢乔淡定地递给虞寒生一块浴巾，在虞寒生的视线下走出了浴室。
走出浴室，他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深呼吸了一口气，准备走下楼给虞先生热杯牛奶。
虽然牛奶不能醒酒，但睡前喝杯牛奶总会睡得舒服点，他正要打开门，听见身后传来虞先生的声音：“不许走。”
他意识到虞先生误会他要去别的房间睡了，赶紧解释：“我去给你热杯牛奶，晚上能做个好梦。”
“不用。”
虞寒生抬了抬眼皮。
谢乔只好转回身，吹干头发后睡在床上，关上了卧室的主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的小夜灯。
他一个人睡习惯了，他怕挤到虞先生，裹着被子侧睡在床的最左边。
“过来。”
虞寒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往右边移了移，他自觉已经移很多了，可或许放在虞先生眼里还是不满意。
下一秒，他被虞先生的手揽入怀里。
他的呼吸不由得一滞，而男人抱着他闭上了眼，像是理所当然的事一般。
谢乔也慢慢闭上了眼，但他怎么也睡不着。
他睁开眼，偏头望过去。
虞先生已经睡了。
垂下的发梢遮住男人狭长的眼，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紧抿的唇角微微向上弯。
他看着虞寒生放松的睡颜想到，虞先生不喝牛奶也能做个好梦，难怪不想喝牛奶，只是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他闭上眼正要重新入睡时，听到身旁很轻的一声：“谢乔。”
虞先生的梦里。
——是他。
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过了好一阵才恢复正常，如同是回应般，他也很轻地环住了虞寒生的腰。
他好喜欢他的虞先生。
*
《末世》杀青前一周，谢乔收到了八百万片酬，虽然和蓝蒙不能比，但他还是很开心。
这意味着他能兑换地精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