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岑来了之后,风韵以前放飞自我的那种好日子就彻底到了头。
不仅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还练得比牛多,吃得比猪差!
猪虽然吃的是泔水,但好歹顿顿能吃饱啊!
不像她,天天啃菜叶子就算了,还根本就不管饱!
每天的运动量又那么大,她强撑到现在还没饿晕过去就已经是在挑战人类极限了,哪来的力气支撑她一直跳舞?
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连轴转的!
风韵不是没有想过反抗。
事实上,在陈岑宣布她在瘦回九十斤以前都只能吃减肥餐的第一天,她就表面上啃着菜叶子,实际上菜叶子里面还包着她从食堂打来的红烧肉。
反正陈岑只敢在大家都睡着之后才露面,白天只能通过看直播来监督她。
隔着屏幕又闻不到肉味儿,只要她掩饰得足够好,别说一份红烧肉了,她就是顿顿涮火锅、吃炸鸡、撸烧烤,陈岑也根本就发现不了!
而没等她沾沾自喜太久,陈岑就直接带来了一个体重秤。
并要求她每天晚上开始训练前,都先站到秤上称一次体重。
如果体重比前一天晚上轻,那万事大吉。
如果体重比前一天晚上重,那不好意思,每超出500克,都要加练两个小时。
风韵本来就已经睡眠不足了,再加练两小时基本上就不用睡了,直接就被迫见识了一次凌晨四点的训练基地。
并且见一次,记一辈子。
从那之后,不管她有多馋、多饿,都再也没敢偷吃过一次。
和被迫加练比起来,她还是更能接受饿着肚子睡觉。
反正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了。
风韵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眼泪就跟漏了水的水龙头似的,啪嗒啪嗒地往下滴。
陈岑看到她这副娇滴滴的模样就来气,语气也愈发不善:“为什么不让你吃饭你心里没点儿逼数?你要是跟别的练习生一样,天天大吃大喝还瘦得跟排骨似的,我用得着这么狠心?”
“你以为我很想监督你吗?我踏马白天在公司忙了一天,晚上出去唱唱歌、吃吃饭、约几个朋友一起看场电影不好吗?为什么要大老远地开车跑过来,坐在这里陪你瞎浪费时间呢?”
“还不都是因为公司把你交给我了,我就得为你的前途负责?我做这一切难道都是在害你吗?这里那么多个练习生,我怎么就偏偏来监督你,而不是监督别人呢?”
“你现在还没出道呢,说你几句你就不高兴了,要真是将来把你给捧红了,还不分分钟把我给踹了,换个心不狠的经纪人来?”
陈岑口齿伶俐,中气十足,并且一开口全都是父母骂孩子的经典语录。
当场就替风韵弥补了从小到大都没挨过父母骂的遗憾。
一直骂到她连眼泪都不敢往下滴了之后,陈岑心里的那股邪火才终于熄了些。
嘴上却依旧不饶人道:“总之,动作没有做到位就是没有做到位,力度不够就是不够,我只看表现不听借口。”
“你要是还想出道当明星,就给我自觉点儿,保质保量地练,这样不仅你能早点达成任务目标去休息,我们也能早点下班,大家谁都不拖累谁。”
“你要是觉得训练太苦太累,不想坚持了,出不出道也无所谓了,也可以先停下来好好想想,就你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样儿,离开娱乐圈之后还能干嘛?扫大街都没人要你好吧?”
“当然了,如果你就想安安心心地当个废物,回家啃老的话,等这档综艺结束后就可以去公司把违约金交了,我没了你这个扶不起的阿斗拖后腿之后,说不定能发展得更好。”
她说话夹枪带棍的,句句都往风韵的心里扎。
饶是风韵这种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也接受不了被人指着鼻子骂废物。
她很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