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麻烦,她爷爷奶奶又不在乎,所以就没改。”
“还有人不在乎孩子姓什么?”小猫惊讶。
顾承礼:“你不懂,那个年代的人只有一个愿望——活着!只要能好好活着,一辈子隐姓埋名,他们也无所谓。
“他们化名,多半也是无奈之举。否则被间/谍人员查到,可能连累上百乃至上千口人。为了这些人改换姓名,在他们看来很值得。”
“听爹这么一说,星星姐姐他们家好伟大啊。”顾小柱说着,想起一件事,“爹,星星姐还说,等她一到首都就给我写信。”
顾承礼点一下头,“写可以,但不准乱写。”
“你不说我也知道。”顾小柱很是得意哼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早长大了好不。对了,娘,二哥说他不知道哪个学校教做大飞机。”
沈如意转向顾承礼。
顾承礼:“巧了,首都就有一所。”
小柱转身就去厨房,“二哥,听见了吧?”
顾小猫见锅开了,把剩下一点柴塞进去就起身:“听见了。”
“那你回头就报首都的学校吧。”小柱说着,眼珠转了转,“到时候我跟娘一起送你。”
小猫诧异:“你?不打乒乓球了?”
“乒乓球什么时候打不行啊。”小柱摆一下手,很无所谓,“哪有送你重要。”
小牛见鸡蛋熟了,准备盛面条,闻言不禁嗤一声:“最好坐飞机去,对吧?”
顾小柱顿时瞪直了眼。
“好啊,你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顾小猫伸手就要给他一巴掌,“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
小柱连忙朝堂屋跑,“娘,二哥又仗着比我高,要揍我。”
沈如意头疼,“你们怎么没小时候一半老实啊?”
顾承礼递给她一个板凳,笑道:“小时候他也没老实过,只是不黏你。”
“对,都是闹腾别人。”小牛端着面进来,瞥一眼小柱,“明明还是个学生,在医院的名气比娘还大,你可真行。”
这话不假,医院内部顾小柱的名气就比他娘沈医生响亮。
小柱闻言说不出反驳的话,又不甘心,嘀嘀咕咕道:“我也不想,谁让我太好看,他们非喜欢我不可。没发现我最近都很少去医院了吗。”
“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顾承礼道:“赶紧吃饭,吃好了都给我写作业去。”
小柱原计划就是明天再写,虽然乒乓球没打成,也不想今天就干:“明天干啥去?”
“明天都给我剃头去。”顾承礼看一眼他的毛脑袋,就烦的皱眉,“头发都遮着眼睛了还不剪,你这样打乒乓球就不觉得碍事?”
顾小柱右手换左手拿筷子,抬手往后一拨,“这样不就行了。”
“别跟他叨叨这么多。”沈如意开口,“明天去借把推子和剪刀,我给他们剪。省得每次剪一点,不到下个月又得剪。”
哥仨同时停下,转向他们的母亲。
沈如意朝顾承礼呶呶嘴,“先在你爹头上试试。”
哥仨齐刷刷转向他们的爹。
顾承礼满眼笑意的说:“反正我的头发也好剪,先推一寸,一寸不平就改半寸,半寸要是还坑洼不平——”
“爹剃光头?”小柱接道。
顾承礼嗤一声,鄙视他儿子:“你也就能想到这个。”
“那不然呢?”小柱下意识问。
小牛道:“笨,戴帽子啊。”说着一想天越来越冷,北风越来越大,“娘剪就娘剪吧,大不了我也戴帽子。”
小柱不禁转向小猫。
小猫注意到他大哥迟疑,随即一想也想到再过些日子就下雪了,“我都行,反正这个大院里碎嘴的妇女也不敢当着我的面说娘剪的不好。”
“对哦,我咋没想到。”小柱顿时不愁了,他娘这个妇科医生堪比大城市里的妇科圣手,院里的那些八婆扒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