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救我!公子——”
楚留香下意识伸手扶住妇人,将母子二人护在了身侧。
夏祈音眉头微粥:“楚留香——”
“不过是两个妇孺罢了。”目光扫过染血的沙滩,楚留香略有些不忍。
水师登岛前的一轮急射,射死了不少人,尸体和鲜血都还在沙滩上。这些人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孩子。
夏祈音叹道:“西门吹雪曾说过一句话,他说女人不该拿剑,拿剑就不是女人。许多人都觉得他看不起女人,可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其实他的意思当一个人拿了剑,她就不在是需要手下留情的妇孺了。”
“会杀人的人,那他是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孩子,都已不重要。我不否认海盗中有身不由己的妇孺,但你也必须知道,若他们参与了海盗的那些勾当,妇孺的身份不是免死金牌。”
楚留香叹了口气。
确实,一个人拿了凶器行凶,难道只因他是孩子、有病就能肆无忌惮?不能!我们怜惜他是孩子,怜惜他有病,与阻止暴行,让他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并不冲突。
“我保证,只要他们没有杀过人就会没事。”
“不、不要把我们交出去,求求你!”女人扒拉着楚留香的衣袖,惊恐地哀求道。
夏祈音挑了挑眉道:“难道你相信他们,不信我吗?”
楚留香道:“我自然信你!”
楚留香许多行事方法与夏祈音不同,但不表示他无法理解她的行事。
夏祈音点点头,对追到了面前的锦衣卫叮嘱道:“将人压回去,好生看管。若有人违抗军纪,虐待俘虏,我会请徐千户亲自处置。”
“是!”锦衣卫应了一声,上前准备将母子二人带走。
这时,躲在母亲背后的孩童突然一跃而起,掌心一柄短刃刺向了楚留香后心。那连声哀求的母亲顺着被她拉着的衣袖,一招擒拿手抓向了楚留香的手臂。
这母子二人本就与楚留香站的极近,妇人甚至还扒拉着楚留香的衣袖,孩童躲在母亲背后,也同样是立在楚留香后侧。这样的距离,这样的速度,简直让人避无可避。
然楚留香手下一翻,就拍开了妇人,如鱼一般滑了出去,避开了后心的这一刀。母子二人一击不成,折身扑向了靠近他们的锦衣卫,走在前面的锦衣卫堪堪举刀,那孩童的短刃已经刺到了胸口。
陆小凤斜身一探,两指夹住了刀刃,一脚将那恶童踢了出去。那妇人人在半空,却见剑光一闪,已经被夏祈音一剑削断了手臂,随着一声惨叫,被夏祈音一脚踢出去,与挣扎着起身的恶童撞成一团。
“拿着武器杀人的女人和孩子,不必以寻常妇孺相视。捆严实了,别让他们再作妖。”
锦衣卫领命上前,将母子二人捆起来。
“这又是何苦!”陆小凤叹了口气,将夺过来的短刃递给了锦衣卫。
“这孩子应该不到十岁,有这样的武功,又这般狠毒,怕不是一般的海盗家眷。极可能是史天王的女人和孩子,再不济他父亲也是史天王的亲信。”
海盗信奉的是拳头,等级分明,这女子有些姿色,跟随的肯定不是一般小海盗。孩童武功不弱,定然有一个好师父从小教导,证明他们在海盗中有一定的地位。且史天王大势已去,这母子二人还要垂死挣扎,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与史天王关系不浅,觉得自己的身份被审出来,可能没有活路,故作困兽之斗。
“你会杀了他们吗?”楚留香道。
“那个女人是成年人了,应该为自己的做所作为负责。当然她刚才的行为已经收到了惩罚,只要她没有其他罪行,未必没有生路。至于那个孩子——”夏祈音叹了口气,“这孩子生在海盗窝,长在海盗窝,即便没有任何罪行,怕是也不能放任他回归民间。”
这孩童打小耳濡目染都是海盗的那一套,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