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柳医生能联系上的话,麻烦顾先生通知我一声,我自己去就好。”阮画意顺手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
顾廷修脸上堆着温柔的笑容,目光从大门后的人影上掠过。
这一次,顾九牧还能冷静下来吗?
目送阮画意进门后,他眼底闪过森冷的算计。
顾九牧伤她越深,他成功的机会就更大。
“顾九牧,说到底,还是你的无能让你失去了画画。”
他最后看了眼那个人影,已经站在了大门口,目光阴鸷。
车疾驰而去,顾九牧眼神冰冷地看着车子走远,周身的气压已经降到了最低。
“阮画意,你好得很啊!”
这句话几乎是从他牙缝里蹦出来的,脸黑得能滴出水来。
他还相信阮画意不会泄露报价,事情刚爆出来,她就迫不及待跟顾廷修打情骂俏、同进同出了。
坚定的信任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亏他还内疚,不该对她产生怀疑。
客厅里,阮画意刚坐上沙发,就被气势汹汹走进来的顾九牧吓了一跳。
“顾九牧,我正好有事情跟你说,外公……”
“你想说,外公的病情,不需要我插手,对吗?”顾九牧冰冷的打断了她的话,双眼像凝结成冰的寒潭,看得她心底发寒。
因为顾廷修送她回来的?
“不是,刚才回来的事情我可以解释。”阮画意摇摇头,“顾廷修认识柳平柳医生,我就跟他打听了一些柳医生的喜好,等柳医生回国,亲自去找他。”
“你确定是打听柳医生的喜好,而不是顾廷修的喜好?”顾九牧每句话都带着刺儿,一下又一下的扎在阮画意的心上。
她眉毛一皱,“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找到柳医生,外公的病你也知道……”
顾九牧冷笑一声,“你也说我知道,你怎么不找我?”
阮画意被他的话问得一顿,为什么不找他?
因为她怕被拒绝啊。
她和顾九牧这段时间的关系的确缓和了不少,可她不知道这样的缓和能维持多久,能到什么程度。
“你说啊!”顾九牧脸色阴沉地看着她,眼底全是怒气。
“我……我……”
“你是不是只想让顾廷修帮你?还是说,只是不想让我帮你,嗯?”
他双手用力禁锢着她的肩膀,眼神里透着怒气,她的平静,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