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牧见状,也只能眼巴巴地等着。
言西瞥了他一眼,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我老婆和老头儿又着急了。”
阮画意点点头,“慢走!”
出了病房,言西还不忘从窗户给顾九牧使了个眼神。
顾九牧会意,勾唇轻笑。
“看什么呢。”
阮画意云淡风轻地瞥了他一眼,问道。
顾九牧立马收回目光,看向她,“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她倒热水的动作一顿,随即佯装镇定地说道:“为什么不来?你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总不能忘恩负义。”
顾九牧轻挑眉梢,眼底带着几分笑意,“你愿意承认我也是你救命恩人了?”
闻言,她淡然把热水喂到顾九牧嘴边,“不是吗?那天晚上你不拦着我面前,花月的刀就会捅在我的胸口。”
顾九牧表情一凝,脑海中划过那样的画面,想到她
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他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
“怎么了?”阮画意见他脸色很难看,顿时紧张起来,“水太烫了?不会啊,我明明……”
顾九牧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盯着她看,“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你,我也不可以。”
手背被滚烫的手心包裹住,阮画意顿了一下,脑海中瞬间闪过两个人在一起的各种画面。
直到,她满身是血的样子,她失去了孩子。
再后来,他们离婚,他跟白安然订婚,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又怪异。
她冷着脸抽回手,“话别说太满,顾九爷的话可不是一言九鼎。”
顾九牧见她冷着脸的样子,手里也空空如也,心底一阵落寞。
再说,她只会觉得更讽刺。
他低着头,没看她的眼睛,轻声说道:“我的伤没有生命危险了,你先回去吧,陆诀会找护工来照顾我。”
阮画意本来想喝口水冷静一下,听他这话,喝水的动作一顿,随即点了点头,然后给陆诀打了一通电话。
得知顾九牧要让自己找个护工,陆诀眼皮子一抬,“他救了你一次,你不得负责?这样,我给你开工资。”
阮画意嘴角抽了抽,还真是陆诀能说出来的话。
她反问道:“你能给我开多少工资?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公司分分钟就几十万的,我在这照顾他一个月,你不得给我开个千儿八百万的?”
电话那头的陆诀头顶
飘过几条黑线,“阮画意,狮子大开口也不是你这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