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抽搐一下,无语地看向他,“你管的着吗?”
陆诀轻哼一声,“关我屁事!”
要着急上火的,是老大不是他。
陆诀心里想着,殊不知自己后来也为了这些事情着急上火,急得嘴巴都长泡了。
“他估计要睡到晚上了。”
她没再跟陆诀斗嘴,看着熟睡中的顾九牧说道。
陆诀擦桌子的动作一顿,“睡到晚上怎么了?”
“你在这守着,我要回去一趟。”
她说着,就站了起来,眼神淡淡的。
可陆诀一听,眉头都打结了,走到门口堵住她的去路。
“你走了,他醒来没看到你又要给大家找麻烦。”
见陆诀眼底带着几分不耐烦,她忍不住扬起嘴角,“怎么了?这就开始不耐烦了?他还要住很长一段时间,你作为他的好兄弟之一,难道不应该分担一下?”
“我照顾他,不是在替他分担,是在替你分担吧,没责任心的家伙!”
一听陆诀这么嫌弃自己,阮画意轻哼一声,“胡说八道,我早就答应了外公要陪他老人家在附近逛逛,了解一下桐城的风土人情,失信于外公可不是我的风格。”
陆诀还挡在她面前,眼神清冷:“老爷子现在很好,不急着出去逛,你先陪老大康复,等他康复了,你再去也不迟。”
她忍不住白了陆诀一眼,“我的事情,你管的着?”
陆诀顿时喉头一梗,说不出话来。
见状,她麻利地拉开病房门,径直离开了。
陆诀见
状,暗暗叹了口气。
趴在床上的人还没动静,陆诀咳嗽一声,“老大,差不多就行了,不然她以为你没脾气。”
闻言,原本应该在呼呼大睡的顾九牧忽然抬起头,嫌弃地看向陆诀,“别怪秦野笑你没对象,你确实不具备这样的智慧。”
陆诀一听,立马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冷着脸看向顾九牧,“我觉得这种欠揍的话只有秦野说的出来。”
顾九牧看他眼神很幽怨,意识到刚才说错话了。
“抱歉。”
“算了。”陆诀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其实你们也没说错,我在这方面本来就缺点东西,当初是我从南宁沛那里,把她偷来的。”
说着,陆诀自嘲地看向窗外,“偷来的东西,是留不住的,所以她还是回到南宁沛身边了。”
“陆诀。”顾九牧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没能在一起,只能说明你对的那个人不是她。”
陆诀却长叹了口气,“不管她是不是对的,我只想要她,如果不是她,那谁都不可以。”
他讨厌当初的自己不够果断,才让曲幽幽那么决绝地离开了他。
见陆诀已经捏紧了拳头,顾九牧想拍拍他的肩膀,可稍微一动,背上的伤口就疼。
陆诀瞥了他一眼,“你还是老实趴着吧,别看今天有精神了,前几天你睡得昏昏沉沉的,怪吓人的!”
要不是白宿还在昏迷,秦野也过来了。
顾九牧见他心情有所缓和,不由得低笑一声,不再说
话了。
有了光明正大休息的机会,不牢牢抓住就是他的错了。
另一边,阮画意匆忙回到家里,就看见老爷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电视也没看,棋也没下。
罗阿姨朝她使了个眼神,她心里咯噔一下。
这下被老爷子发现了。
“去医院了?”老爷子不等她开口,主动问道。
“嗯。”她准备老实交代了,“除夕夜的时候,我在路上遇到了花月,差点被她伤到,是顾九牧挡在我面前的。”
“哼!”老爷子哼了一声,“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说,在你眼里,外公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吗?”
“不是。”她心虚地低下头,“我就是怕你老人家跟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