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顾九牧遇到她,都不会有好事发生。
对上他嘲弄的目光,阮画意眼底毫无波澜,淡淡道:“他刚睡着,要跟他汇报工作恐怕还要再等等。”
说完,她就出了病房,剩下陆诀在里面陪着顾九牧。
走廊异常安静,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疲倦铺天盖地地涌来,试图让她逐渐睡过去。
她使劲摇了摇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阮总。”沈助理快步走来,气喘吁吁地推了推眼镜框,从外面进来的他,镜片上蒙了一层白雾。
她撑着下巴,闷闷问道:“查清楚了吗?花月从什么地方来的,之前又在哪。”
沈助理沉默片刻,道:“她从桐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之前在哪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警察把她送回去了。”
她闻言看向沈助理,道:“你跟花月之间,有仇吗?”
沈助理怔愣片刻,“仇,之前花家出事,是我做的。”
这件事她知道,甚至跟顾九牧都有关系,跟她也有关系。
这不是她想要知道的真相。
“那你……”
她话还没说完,陆诀就从里面打开门,面无表情地看向沈助理,道:“老大叫你进去。”
沈助理说了声好,陆诀就走了出来。
病房里就只有沈助理和顾九牧。
阮画意从病房门上的玻璃看见两人四目相对,心有不安。
陆诀两手插兜,臭着脸,不爽道:“老大让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她云淡风轻地扫了陆诀一眼,“谢谢,我不饿。”
“由不得你!”
话音未落,陆诀抓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径直来到医院为病人和病人家属准备的食堂,点了几个菜,放在她面前。
“吃。”陆诀那张脸冷得跟冰山似的,直接把碗筷推到她面前,“别浪费我时间,我还有事情要忙。”
她拿起筷子尝了一小口,味道还行,就是她不想吃。
见她无精打采,陆诀眉头都快打结了。
“你不吃,我交不了差!”
“不耐烦了?”她挑眉,暗淡的眸子总算有了几分光彩,“这就不耐烦了,那你干嘛答应他,把我支开。”
陆诀脸色微变,别开脸不去看她。
“我不认为你保持沉默就能蒙混过关。”她起身坐到陆诀对面,“顾九牧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关于花月,关于除夕夜的事情。”
陆诀闻言,不耐烦地看向她:“有完没完,你们俩都离婚了,他没有义务告知你一切。”
阮画意眉梢轻扬,眼角噙着淡淡的嘲弄。
“在你们心里,任何事情,我都是没有知情权的,是吗?”
她自嘲地笑了笑,“花月摆明了是冲着我来的,顾九牧看见了才会扑上来,要是他不在,花月刺中的就是我的心脏。“
陆诀自知说错话,别扭地转移话题道:“吃了再说,到时候老大会告诉你。”
“好啊,我吃,要是不说,大家以后都别见面了。”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小口小口吃着饭菜。
病房里, 顾九牧脸色发白,
只是沉默地趴在床上,就能让沈助理感受到莫名的压力。
“说说吧,你之前为什么带走花月。”顾九牧闭上眼,这次伤的不轻,他总是觉得累,闭上眼睛会舒服点。
沈助理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病房内陷入压抑的沉默。
过了五分钟,顾九牧逐渐失去了耐心,睁开眼,目光从沈助理身上扫过,“不打算说?是想让我把你的事情调查个底朝天,再摆到她面前吗?”
沈助理眼底终于有了慌乱。
过了片刻,他才敛了眸底慌乱,镇定地对上顾九牧的目光,道:“顾总,我希望阮总能过得好。”
闻言,顾九牧眼底划过淡淡的嘲讽,“那你觉得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