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来着?
她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更像一片浆糊,心脏扑通直跳,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
就因为他站在车子前面没躲开,她就慌成这样了?
不是的。
她用力甩了甩头,终于听清了他的话。
他说:“不要跟顾廷修合作。”
“画画,你怎么了?”
见她脸颊发红,眼神恍惚,顾九牧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伸手试探她的额头。
她下意识想要躲开,顾九牧却更快,捏住了她的下巴,摸了摸她的额头,面色瞬间凝重起来。
“你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嗯?”她扬眉,眼底还带着几分迷茫。
迷迷糊糊的样子看得顾九牧心疼,她又去看她妈妈了,还停留了很久。
“进去,洗澡换衣服,我给你叫医生过来。”说着,他牵着她的手,态度强硬地带她进去,让佣人把车子开进车库。
没人提醒还好,顾九牧这么一说,她真感觉两腿发软,浑身滚烫,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难怪刚才一激动,差点没听清他的话。
绵绵细雨洒在脸上,冷得她打了个寒战。
耳边却传来顾九牧的碎碎念。
“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出门把脑子落家里了吗?”
“我只是稍稍离场,你还要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没良心!”
“画画啊,你要不要喝点热水?”
“……”
阮画意昏昏沉沉的,被他怀抱里的热气熏得晕头转向,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一无所知。
睁开眼时,耳边的碎碎念
已经没有了。
房间里空空荡荡,飘散着栀子花的香味。
她恍惚地看着窗外,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自己是睡得太久了,还是没睡一会,天还没亮。
顾九牧呢?
她甩了甩脑袋,一抬手才发现手背上贴了个棉片。
输液了。
看样子睡得挺久了,浑身都黏糊糊的,出了很多汗。
不洗澡得难受死。
她嫌弃地摸了摸胳膊,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哗啦啦地淋在脸上、身上,冲散了脑子里杂乱的想法。
顾九牧推门而进,还以为她还在睡觉,一进门,床上的人不见了。
他太阳穴跳了跳。
阮画意听见动静,草草穿好睡衣,快步走了出来,见他盯着自己的床看,脸色微沉:“你进来干什么?!”
见她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顾九牧心底暴躁被压了下去,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好人做到底,来看看你好了没有。”
她面无表情地回浴室拿了条干毛巾擦头发,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要不是你堵在我家门口,我就不会淋雨了。”
额头传来痛意,被顾九牧敲了一下。
她不悦地瞪了顾九牧一眼,“信不信我让人给你赶出去!”
顾九牧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厚颜无耻也要有限度,顾九牧,我没耐心跟你耗。”
闻言,顾九牧低笑一声,“好,我们不耗时间,开门见山,我不希望你跟顾廷修合作。
”
“你管的着吗?”她语气淡淡的,把头发吹了个半干,就让顾九牧在旁边等着。
见他还不走,她抬了抬下巴,示意门就在他后面,“我要休息了,出去吧。”
“我管不着你跟谁合作,但是,跟顾廷修合作,不会有好处。”
听他语气笃定,阮画意眼底划过一抹嘲弄,“听你的意思,难道跟你合作,我就有好处了?”
顾九牧没有说话,好处肯定有,但他不能自己说出来。
见他一言不发,她眼底嘲弄更深了。
“少跟我画大饼,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