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牧笑得像只狐狸,她看到了,戳了戳他后背被烫到的地方,他立马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神色微变。
这一下不像是装的,烫伤真的很严重。
天气冷了,外伤也好得慢。
“走吧。”她没再搞小动作,快步走在前面。
顾九牧和白安然跟在后面,那个罪魁祸首已经被餐厅的人扣下了,打算送到警察局,告他故意伤人。
刚才那锅汤,是朝着那个服务员去的,服务员下意识往旁边躲开,才泼向她,被顾九牧挡住了。
阮画意甩了甩脑袋,心想:都是命。
顾九牧命里有这一劫,跟她没关系,他要是不带着白安然来这里吃饭,也遇不到她,受伤的就是她自己了。
摊上这么个挟恩图报的家伙,还不如自己受点伤。
她走的飞快,高跟鞋在地上踩出清脆的响声。
白安然跟在顾九牧身边,心疼坏了,烫伤在后背,动一下衣服摩擦在皮肤上,疼得要命见阮画意完全没有等他们的意思,大喊:“你就不能走慢点啊!”
“伤势不等人,要不然你替他疼啊!”她说着,走得更快了。
白安然还想说点什么,被顾九牧一个眼神看了回去。
该死的阮画意!
白安然心里愤愤不平,她才是那个真正对顾九牧好的人,顾九牧就是看不见。
“九牧,慢慢走。”
温温柔柔的声音传到阮画意耳朵里,让她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只可惜这么温柔的一个人,没被顾九牧看在眼里
。
她开车把顾九牧送到医院,医院得知顾九牧来了,立马给他安排了最好的医生为他处理。
还以为他穿得厚,伤势不严重,结果医生小心把他衣服剪开,露出下面被烫得大片大片的红,隐隐有要起水泡的趋势。
还有个地方,有一个水泡,破了,看起来像是被外力戳破的,被衣服摩擦后没了外面那层表皮,露出粉色的嫩肉,看得人触目惊心。
“你能不能轻点!”
白安然不耐烦地在旁边训斥医生。
医生神色自若地处理伤,没搭理她,不过手上动作确实又轻了一点。
顾九牧作为伤者,全程眼睛都没眨一下,相比之下,白安然才像那个受伤的人。
阮画意淡漠地坐在旁边,看白安然颐指气使,医生都不爱搭理她。
真吵!
她皱了皱眉,没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人,真当自己已经是老板娘了。
“吵。”
顾九牧扫了白安然一眼,眼底闪过一抹不悦。
白安然絮叨的声音戛然而止。
“啧!”阮画意看着这一幕,支着下巴感慨:“你们夫妻之间不平等啊,人家一个字就把你吓到了。”
白安然脸色不大好看,可顾及到顾九牧,她没开口,怕在她面前吃瘪吗?
阮画意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白安然面沉如水,心里就畅快。
“好了。”
医生长松了口气,把注意事项交代了一遍,这才离开。
白安然心疼地看着顾九牧,“这样就好了?不包扎上药?”
“你是医
生人家是医生。”阮画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记住医生的嘱咐了吧?按照这个交代,守着他。”
“我救了你,你就这么走了?”
她前脚刚抬起来,顾九牧就趴在病床上开了口。
她眸色淡淡,“我求你救我了吗?要是可以,我宁愿这辈子都不能歘露背装。”
顾九牧眼底的光瞬间湮灭。
身后没了动静,她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把你送到医院就差不多了,太贪心容易遭雷劈。”
话落,她就出了病房,拐了个弯,到了司徒遇的办公室。
司徒遇刚给病人做完检查,正在看报告,见到她,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