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她身后的人有呢?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就抛不开了。
白染染,就是顾廷修以花家远方亲戚名义送回来的白安然。
顾廷修帮着白安然隐藏身份,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交易。
或许这也是顾九牧执意要跟她离婚的原因。
她紧蹙眉头。
“阮总,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电话那头的沈明珠着急上火,表面还要保持镇定,在办公室守着顾廷修和白染染,免得这两个人做什么害人害己的事情。
她的思绪被拉了回来,“让他们等着,我现在就回去。”
“好。”
沈明珠松了口气,看向对面的顾廷修,脸上带着职业假笑,“顾总稍等,阮总有点事情要处理,马上就过来。”
“嗯。”
顾廷修面不改色,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咖啡杯上,轻轻摩挲,目光柔和,好似想到什么让他开心的事情。
沈明珠知道顾廷修和白染染不是什么好人,只能寸步不离地守在办公室里。
阮画意这边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公司,推门而进,那种熟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说着视线看过去,白染染那双无辜的小鹿眼此刻满是胜利者的姿态,得意洋洋地看着她呢。
她眉梢轻挑,微微一笑,“你们怎么来了?”
顾廷修笑,“来看看你,知道你心情不好。”
“知道我心情不好就不要把我不喜欢的人带来,我怕忍不住让人打她。”
她扫了眼白染染,“这么好看的脸,打破相了就不好看了,要是去整容,应该会不自然吧?”
这话一出,白染染脸色瞬间一变。
她摇身一变,从白安然变成了新人白染染,也是整容了,都是微调,为的就是要跟她以前神似,又不完全一样,才能取代以前的她,又得到更好的资源。
可阮画意刚才那句整容,分明是故意提醒她。
阮画意知道了?!
白染染心底一惊,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星半点,依旧笑得像只单纯的小白兔,“阮总这话说的,阮总大人有大量,不能因为一些误会就对我怀恨在心吧。”
“那要看是不是误会了。”她云淡风轻地收回目光,“现在人也看了,你们是不是该走了?我很忙。”
没时间陪你们在这浪费时间。
顾廷修看了眼门口翘首以盼的沈明珠,唇角微微上扬,“你要是有事情,先去忙,我们可以等你,一会,我陪你吃个饭。”
“我要孤寡到老了吗?需要你陪我吃饭。”
阮画意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差点忘了,我现在孤家寡人,还多亏了你。”
阴阳怪气的口气,拿捏得死死的。
知道她心里有气,拿自己撒气也无所谓。
顾廷修满眼都是宠溺欢喜,他精心筹划这么久,终于等到画画跟顾九牧分开了。
接下来,就是一步步走进画画心里的过程了。
想罢,顾廷修坐得端端正正,跟顾九牧完全不同。
阮画意睨了他一眼,眼底带着几分嘲弄。
“以前你可不是这么坐的。”
以前顾廷修会刻意模仿顾九牧的各种神态,她一直觉得顾廷修有什么大病。
现在病治好了。
可能是觉得学顾九牧也不一定能有什么好结果,反而自己挣来的比较好。
她心里琢磨着,就听见顾廷修说:“以前是以前了,现在想想,还是做自己最好。”
一直学顾九牧,画画心里的人永远都是顾九牧,哪怕将来他有机会跟画画在一起,她也只是在他身上找顾九牧的影子。
他要的,是她完完整整的心。
顾廷修想,他这辈子本来不算贪心,唯一一次,就是现在,想要她所有的心意。
阮画意没搭理他,也懒得揣摩他的心思,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