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要不是他当时在昏迷,他真想让医生把他的氧气管拔了。
“外公别想这么多,你之前又不是没回来古。”阮画意笑得眉眼弯弯,重头戏可不是怀旧。
“画画,我来了。”阮平文人还没到,气喘吁吁的声音就响起了。
她回头一看,阮平文裸着后背,背上背着不知道是个什么。
“画画,爸。”
“哼,我可不是你爸。”宋老爷子厌恶地移开视线,要不是迫不得已,他不想跟阮平文再沾染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阮平文讪讪一笑,“爸,您瞧您这话说的,咱们一直都是一家人,在我心里,您一直是我爸。”
“你对你亲爹也那样?病重了,你想给他拔掉氧气管?”
宋老爷子眼睛一瞪,久居上位的凌厉感扑面而来,瞬间让阮平文两腿战战,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阮画意见状,嘴角忍不住上扬,看着他害怕的样子,心想还真是没有出乎她的预想。
“小意,这就是他要跟我忏悔的诚意?”宋老爷子掀了掀眼皮子,眼底带着几分不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连衣服都穿不好吗?还有背上背的是什么?负荆请罪也不是背棒球棍吧?”
她定睛一看,果然是棒球棍。
阮平文这一出,还真有点啼笑皆非了。
“爸,我这是,给您送来的。”阮平文讪讪一笑,把棒球棍取下来递到宋老爷子跟前,“之前是我做的不好,不管爸您想怎么责罚我,我都接受。”
“是吗?” 宋老爷子扔了拐杖,一把抓住棒球棍在手里狠狠掂量了几下,“这不会是个伪劣产品吧!”
听出老爷子话里的嘲讽,阮平文擦了把汗,“当然不是,我特意找专业人士挑选的最好的棒球棍。”
“哼!你认识什么专业人士。”宋老爷子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完全没把阮平文的讨好看在眼里。
阮平文心里气得要命,当初就该拔掉这个死老头的氧气管,现在早就得到阮画意的原谅了。
他都已经是顾氏集团老丈人了。
想着,阮平文脸上的笑更灿烂了。
“爸,我知道您还在怪我,当初是我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眼瞎了,爸,求您原谅我,我真的知错了!”
阮平文就差跪下来跟他磕几个头了。
见他这么低三下四,阮画意心底却感觉多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