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助理嗯了一声,脸色陡然一沉,“老板娘好好的,怎么会受伤?”
顾九牧也想知道为什么,离开之前她还好好的。
果然,他就不应该一个人离开,应该把阮画意带上,免得她受伤。
他眉头拧成了一团,什么都顾不上了,风风火火地回国。
此时,阮画意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几近透明,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可她就是没有醒来的征兆。
凌月和凌琅守在床边,一时间心急如焚。
好端端的,怎么会从楼上摔下来呢。
医生推门而进,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阮画意解释道:“顾太太很可能是因为过于劳累,导致一时间精神恍惚,才不小心从楼上跌下来,我们已经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轻微脑震荡,手臂只是皮外伤。”
这话一出,两人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回原位。
谢天谢地,没出什么岔子。
阮画意睡了好长的一觉,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她梦见白安然再次出现在顾九牧身边,两人如胶似漆,而她再次失去了属于她和顾九牧的孩子。
“不要,孩子!不!”
她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冷汗,打湿了枕头。
“嫂子你醒了!”凌琅眼睛一亮,惊喜地看着她,立刻叫来了医生再给她做个检查。
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配合医生做检查。
很快,检查结果就出来了,没什么大问题。
“我怎么来的医院?”她皱起眉头,双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脑海中闪过白安然那张诡异的笑脸。
喵喵……喵喵还被白安然抱着。
凌琅絮絮叨叨地说她是劳累过度,还让她最近不要太辛苦了,钱是赚不完的,身体却是自己的,千万不能太冲动了。
阮画意听得认真,还是忍不住问道:“把我送到医院的人,是不是白安然?”
这话一出,凌月和凌琅都愣住了。
“你怎么会想到白安然?家里就你和阿姨啊。”凌琅摸了摸她的额头,嘟囔道:“也没发烧啊,怎么还说胡话呢。”
阮画意头顶飘过几条黑线。
她哪里说胡话了,她明明就看到了白安然。
不过凌琅找来了阿姨,证明家里的确只有她和阿姨在家。
阮画意悬在嗓子眼的心落回了原位。
病房外,有人轻轻敲了几下,凌琅说了声进,祝依依就大步走了进来。
看阮画意脸色苍白,她眼底闪过一抹愧疚。
“阮总,你还好吧?头疼不疼?”
早知道阮总会累得昏倒,她就答应阮总的话,接手阮总的一部分工作了。
察觉到祝依依眼底的愧疚,她清浅一笑,“我没什么事,放心,倒是你,手头上的工作都忙完了?”
旁边的凌月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头,“你刚醒就关心工作?”
对上凌月微凝的目光,她莞尔一笑,“就是随口这么一问,问题不大。”
凌月哼了一声,坐在床边犹如一尊佛,就连旁边的凌琅都笑了。
看样子她是要被小姨守着了。
祝依依在病房里呆了大概十分钟,她今天来的重点是愿意帮她分担一部分工作,也愿意调职。
不仅仅是因为阮画意工作量大,还因为她考虑过,助理的工资虽然很高,但调职后说不定前途更坦荡。
阮画意很欣慰,打电话到宋氏的人事部,给祝依依调职。
一通电话后,祝依依变成了宋氏的部门主管,是阮诗情的顶头上司。
阮诗情得知此事的时候,感觉天都快塌了。
一个阮画意已经够烦了,她还要应付一个祝依依。
而祝依依明显私心更重。
阮画意得知阮诗情在祝依依手底下工作,就没忍住笑,也不知道祝依依会怎么对阮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