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装的。”顾九牧半眯着眼睛，眸底尽是冷意。
阮画意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听说苏锦彦一直被凌月照顾得很好，在凌家老宅基本不出门。
算算时间都十几年了。
没想到都是装的。
“小姨……知道吗？”她有点担心凌家跟顾九牧的关系。
好不容易好点了，被这样一闹不知道会不会变糟糕。
顾九牧点头说都知道了，“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苏锦彦一直都是装病，是沈助理让人去查，查到了蛛丝马迹，他才没有继续在我们面前装。”
“这样啊。”
阮画意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侧脸，“最近顾氏集团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能让凌家都没有察觉的人，情愿装病留在凌家，能力不可小觑。
“一点小麻烦，不着急，倒是你，天天往医院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阮诗情姐妹情深。”
他眼底噙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为了曲幽幽，你不累啊。”
早知道他跟曲幽幽不对付，阮画意无奈地笑了笑，“总要把问题解决了才行，如果是我遇到这种事情，幽幽一定也会这么帮我。”
“她没这个机会。”顾九牧毫不犹豫地开口，“我不会给她帮忙的机会，我就解决了。”
对上他含着笑的双眼，阮画意轻挑眉梢，“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九牧俯下身体，凑到她耳边说道：“就是，南宁沛能力不足。”
这该死的胜负欲！
阮画意无奈地摇了摇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跟他一较高下。”
顾九牧揉了揉太阳穴，漫不经心地说道：“谁让他以前图谋不轨呢，不过以后就好了，我会帮忙，让他把曲幽幽娶进门的。”
这倒是让阮画意有点意外了。
“你就不想帮陆诀吗？”她凑到他面前，灵动的双眼里满是笑意，“这要是让陆诀知道了，该伤心了。”
“瞎说！”顾九牧低笑一声，“他已经想明白了，陆家石家和曲家闹到那种地步，他和曲幽幽已经不可能了。”
大家心知肚明，也没必要纠缠下去了。
阮画意深以为然，“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自我解脱啊！”
见她轻声叹息，顾九牧眉梢轻挑，“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呢？”
“哪里有了，是你太敏感了。”阮画意白了他一眼。
顾九牧哼唧一声，“医院那个暗地里换报告的人我已经开除了，大概以后都没机会进医院工作了。”
这话一出，她眼睛一下就亮了，“效率这么高？司徒遇不是说不到机会吗？”
“时机不对就要学会创造时机，就听司徒遇的，一直等一个恰当的时机，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去了，我们倒是无所谓，曲幽幽和南宁沛能等吗？林漾的前途能等？”
阮画意不仅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有一说一，顾九牧处理问题的方式虽然有时候雷厉风行大刀阔斧，但效果好啊。
她就等着阮诗情装不下去。
如果真的是特殊案例，也只能尽力医治，让阮诗情尽快醒过来了。
……
早晨的医院很安静，大多人都还在休息，时不时能听到病人和医生的对话，也有病人家属紧张的呼唤声。
她穿过走廊，进了电梯，几分钟后到了阮诗情的病房门口。
见护工尽职尽责地照顾阮诗情，阮画意心里啧啧感叹。
假如她都是装的，将来她醒了，要怎么面对她自己呢。
咔哒一声，护工停下手上动作，转头看向她，“阮二小姐你来了，阮小姐这两天还是没什么反应，司徒医生说要多跟她说说外界的消息，我也不知道说些啥。”
其实护工不是不知道说啥，而是把自己知道的翻来覆去说了好多遍了，阮诗情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