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有些人盼着儿子早早被封,有些人则不想。
大福晋、太子妃和三福晋三个晚辈一如既往地谨小慎微和沉默。
等请安结束,众人散了。
安妃和阮烟回了钟粹宫,阮烟瞧了她一眼,见她坐在窗户旁,手里拿着棋谱,却连一页也没翻过去,便知道她心里有事。
“既然看不下去,那不如出去走走?”阮烟说道。
安妃想了想,点了下头。
阮烟吩咐人去准备东西,五月底的天已经有些热了。
御花园花开得灿烂茂密,一簇簇的,争奇斗艳。
阮烟和安妃并行着赏花。
走了片刻,阮烟便有些热了,瞧见不远处有个凉亭,拉着安妃就去那边坐下。
刚坐下,就感觉一股清风迎面吹来,浑身的暑气也仿佛被吹散了不少。
“这亭子的方位倒是不错。”阮烟轻摇着手里的团扇,脸上露出惬意神色。
安妃瞧了她一眼,唇角露出些笑意,“既是怕热,又何必出来走动?”
阮烟睇了她一眼,”你这话说得可没良心,不是为你,本宫何苦大日头出来外面走?”
安妃唇角掠过一丝笑意,她侧身坐着,眼睛瞧着旁边的竹林。
五月的天,竹林清幽,微风吹过,竹叶簌簌作响,别有一番风趣。
安妃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阮烟见她眉眼舒展,心里也舒服多了,拿扇子遮着脸,正要闭目养神,就听得雅莉奇的声音传来,“额娘……”
她怔了下,拿起扇子,回头看去,不远处走过来的不是雅莉奇,又是谁?
雅莉奇走到亭子,屈了屈膝,“额娘,李额娘。”
她攥紧了帕子,抬眼瞧了安妃一眼。
安妃嗯了一声,神色淡淡,“起来吧,大热天,你怎么出来走动?”
雅莉奇见安妃问起,忙回答:“女儿是刚从造办处回来,李额娘前些日子不是叫造办处做了杯子?”
安妃:“不过是些杯子,打发宫女太监去拿也是一样。”
雅莉奇神色有些尴尬,笑容讪讪。
阮烟在旁边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凝固。
自从雅莉奇事发后,安妃虽没对雅莉奇说什么重话,可说话语气,态度却分明和以前截然不同。
阮烟忙打岔,“杯子你可拿来了?”
雅莉奇勉强笑了下,“已经拿回来了。”
“拿来叫我瞧瞧。”阮烟招手道。
雅莉奇看了安妃一眼。
安妃没说什么,雅莉奇这才拿了匣子过去。
阮烟打开匣子一瞧,里面是一对的菊花杯,小巧玲珑,大小刚好可以捧在手掌心,“这茶杯的确漂亮,回头拿来泡茶定然别有一番滋味,我记得,这是姐姐自己画的样式吧?”
安妃点了下头,“造办处做得还成。”
“哎哟,这叫还成啊,我看这已经很好了。”阮烟有意缓解气氛,“人家都说造办处那里的都是些人精儿,还给起了个别名,叫做揍笨处,说是笨的人在里头根本没法待。你们说,这名字可好不好笑?”
安妃沉默。
雅莉奇沉默。
亭子里鸦雀无声,只能听到风吹过竹叶的声音。
阮烟:“……”
春晓都心疼起自家娘娘了。
“娘娘,这是挺好笑的。”春晓笑了几声,试图捧场。
但气氛坏了就是坏了。
阮烟心里头疼,对春晓笑了下,收起杯子,“我看,日头也越来越大了,咱们也都回去,别回头晒得中暑了,得不偿失。”
三人回去了。
雅莉奇知道安妃估计不想看到她,到了钟粹宫自觉提出去看两个妹妹。
安妃也没说什么。
阮烟倒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母女俩以前多好,她有时候都忍不住吃她们两个的醋。
现下闹